太后狐疑:“她们来了, 就直接进来问安便是,还请见什么?从前不都是直接进来的吗?今儿这是怎么了?”
婢子说:“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不知。只是瞧见姚老太太和姚大姑娘都哭过似的, 双眼红红的。”
“哭过?”太后颇有些诧异, 更是不明白到底怎么了,这会儿连脸上的笑都一点点消失了。
她老人家冷着脸, 语气颇有些冷硬的对那婢子道:“叫她们祖孙二人先候在外殿,不必进来说话。”又转身看向姚品娴,“哀家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好生休息, 千万不要担心着急。”
“我听太后祖母的。”姚品娴虽嘴上这样说,但脸上还是显了点担忧之色。
安抚好姚品娴,太后冷着脸起身,离开前直接又对靖王妃说:“你留在这里陪着品娴, 陪她说说话,免得她跟着担心。别回头还没好全, 就又病倒了。”
靖王妃却没听太后的话, 而是笑着起身说:“太后祖母, 这会儿孙儿怕是不能听您的吩咐了。若姚家祖孙这会儿是哭着过来朝您老人家告状来的, 那她们祖孙二人怕正是冲孙儿来的。孙儿若不去, 她们又指着谁告状呢?”
靖王妃一早能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会儿她便不怕姚家人来太后跟前告状。
果然, 她和魏王妃的每一步都算对了。
还是魏王妃了解她祖母的性子, 知道若此刻太后老人家在的话, 凭她祖母那争强好胜的性子,和急于求成的心态,她必然不会错失此良机。
但她无错, 又何必去怕对质呢?
“此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太后越发不明白了,老人家这会儿皱着脸看靖王妃。
贵妃也疑惑。她不由回身望了眼卧靠床头的姚品娴,又看向靖王妃问:“是啊,此事和靖王妃有何干系?”又说,“不若靖王妃此处便说了,也省得太后和本宫猜来猜去。”
但靖王妃却道:“此事三言两句说不清楚,不过臣妾不怕,臣妾愿
意出去跟她们对质。”又说,“还是让魏王妃好好休息,太后祖母,贵妃娘娘,咱们出去说。”
而此刻外殿,姚老太太和姚品妍皆跪在了大殿中央,等着太后过来。
见太后过来后,姚老太太突然匍匐在地,给太后行大礼:“臣妇求太后娘娘做主。”
姚品妍见状,也跟着自己祖母一道行匍匐大礼。
太后坐了下来后,才看向此刻趴着跪在地上的祖孙二人道:“有什么话好好说,都起来,不必如此。”说罢,她冲自己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神,叫她亲去扶起这姚家老太太来。
但姚老太太这会儿却不肯起,只是直起了身,仍旧跪着。
正如婢子所说,这祖孙二人皆哭过,这会儿两人眼睛都红红的。
见这架势,太后便作罢,只是问她:“你要哀家给你做主,总得叫哀家知道发生了何事吧?”看了一旁靖王妃一眼,太后又说,“方才靖王妃倒主动和哀家说了,说此事与她有关,可是如此?”
这会儿提起靖王妃,姚品妍不免又要想到早上时她对自己的那番直白羞辱。
倒也未掺假,她想想都觉得委屈,这会儿是真情实感哭了。
但毕竟是在太后跟贵妃面前,她哭也不敢放开了哭,只能抽抽噎噎的,不时以袖角抹眼睛。
太后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