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林莱就坐了回去,慢慢地、正常地吃她的冰淇淋了。
“尤里·怀特塞德”:“。”
其实还好。可这种话他不会说出口的,于是只有默认了他这次辛苦了,缓缓地启动了车子,朝海滩别墅驶去。
等到老板进了主楼,今天剩下的时间不会再外出,而也有人来接他的班,
“尤里·怀特塞德”这才稍微松懈一些。他找了个下风口,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了一根烟。
“尤里·怀特塞德”其实烟瘾不小,可之前工作的时候,他都会避免在老板跟前抽烟,今天好不容易下了班,他自然是要抽根烟过过瘾的。
像他这样银发黑衣的冷酷男人,抽起烟来虽然有害健康,可看起来就是非常酷的。
他刚吞云吐雾两下,还没来得及摘掉的通讯耳机里,就传来了他现在老板的声音:“哇,尤里,你现在就很酷哦!加油!”
“尤里·怀特塞德”:“…………”
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手里的烟也抽不下去了。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林莱差点笑出声来。
诚实来说,这段时间因为cia和它背后的那些人搞出来的这些垃圾事,还有连轴转地处理后续事务,给林莱积累了不少压力,但多亏了琴酒大哥,她有了绝佳的解压渠道。就是有点可怜了“尤里·怀特塞德”,林莱想着排除他其实是个卧底这一点,剩下的都绝对无可挑剔,那她这样戏弄他,好像有那么点不好。
可林莱没打算改。
她只是给他的加班费再翻了一倍,还有在临走之前,将批阅过的额外报告还给了他,让他知道他的小失误都在哪儿,使他不必在对此耿耿于怀。
还有就是林莱稍微暗示了下亲爱的尤里,让他知道升职加薪不远了,所以继续好好干吧。
这绝对不是资本家在画大饼,而是林莱确实要重用他,在不久后的将来,应该会派他去霓虹——阿耳戈斯公司如今在霓虹只有一个办事处,可很早之前,她和松风兼人就确定会在霓虹开设一个大的分部,这个分部还包括一个规模不亚于他们在内华达州那个综合实验基地的研究所,而现在这个计划即将被正式启动,她需要很多人才去将计划落实来着。
“尤里·怀特塞德”这么能干,那她自然是要发挥他最大的价值啦。
当然了,林莱也勉励了一番其他的员工,让他们好好干。
只是等在临了,林莱格外青睐了一番“尤里·怀特塞德”,从车窗探出头去,朝人家挥挥手,大声地说道:“加油哦,尤里!”
不等其他人作何感想,林莱就坐了回去,示意司机开车。
留下“尤里·怀特塞德”按了按帽檐,遮住大半个脸,不过等他察觉到其他人在或明或暗看向他时,他又恢复如初,还冷厉地一一看过去,直接把其他人看得表现出退缩之意,他才收回视线。
回到纽约后,林莱稍作休整后,又去了公司大厦,出席了只等着她回来才召开的董事会。
董事会成员们心态都还挺好的,他们很清楚只要公司的顶梁柱还完好无损,那后续必然还会有连绵不断的“金矿”。
现在割让出去的,和这些“金矿”比起来,综合利益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何况这次他们还能趁机缓和和那边的关系,再进一步得到一些政策上的好处。
总得来说,不能简单定义他们这次退让的盈亏。
林莱坐在首位,将董事会成员们的神情尽收眼底,没有错过他们加诸在她身上的期许。林莱是很高兴他们目光长远,也对她的能力有如此高的信心,就只是她为什么感觉她这个董事长,做得一点都不朴实无华呢。
难道不应该是他们在下面集思广益,她只需要来走个过场吗?
想到这儿,林莱就恨铁不成钢地扫视过去,直把他们看得面面相觑,坐立不安,这才收回了视线。
松风兼人:“??”她这是又怎么了?
等到董事会结束,松风兼人单独来到顶楼,走进办公室就见自家老板坐在办公桌后,摆出了深沉的姿态。
松风兼人:“……春菜旦那,您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了?”
林莱:“……你不至于这么委婉的。”
松风兼人从善如流:“那好吧,您又要作什么妖?”
林莱:“……这次有点过于不委婉了哈。”
松风兼人:“…………”
松风兼人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秉承着他对春菜旦那的了解,他缓缓说道:“这次您辛苦了,接下来您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林莱爽快地站起来:“就等你这句话了。”
松风兼人:“。”
松风兼人还能怎么办,他总不能强按着她留下办公吧。
所幸林莱也没那么没良心,她路过松风兼人时,像是才想起来一般地说:“对于接下来我想要深入展开的业务,我已经将计划书写好了,就放在那儿,”她指了指自己的办公桌右上角,“你看看吧。”
这么说的意思,是他得劳心劳力地将计划书上的内容一一落实。
想到这儿,林莱又去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拎出一个金属箱,递给了松风兼人:“你也辛苦了,兼人君。”
等松风兼人将金属箱接过去后,林莱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优哉游哉地离开了。
之后,松风兼人将没有设密码保护的金属箱打开,对着里面摆放整齐的一摞摞美金,不由得扶了扶额:他就知道!
拿到了这样简单粗暴辛苦费的松风兼人,将钱箱放好,去拿了那份计划书来,大致翻阅一遍,心里有了谱后,松风兼人不免有些喜形于色。对他而言,这份计划书带来的惊喜,要远大于那一箱子美金带来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