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芳一听,顿时大怒:“李白芷!就算是香香找你,也是你把香香推到水里面的1
她伸出手想要抓白芷,但白芷刀横着,冷着脸看她,陈桂芳的手就又有些迟疑。
“闹什么闹1这时候,大队长终于带着一群男人过来了。
陈桂芳往地上一坐,嚎叫道:“队长哟,你快看看这个李白芷,她将我家香香推到水里,香香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她还拿刀要杀我!你可要给我做主1
大队长一看到这个场景,顿时就脑仁疼,再一看白芷拿着刀,立刻就要开骂。
白芷:“大队长,我想借一下公社的电话。”
大队长一愣,下意识皱眉问:“你要借电话做什么?”
现在电话这东西可是稀罕品。
白芷声音不大不小,足够所有人听见:“李香香认了是她三个哥哥翻到我家里,将我的准考证烧了,让我没能高考。我要报警,现在正是重视人才,严打时期,国家一定会为我做主的1
话音落地,整个村子的人再次惊呆了。
农村有什么事情可是不流行报警,甚至都不知道什么事情可以找警察,他们一般遇事都是自己解决,找警察什么,听起来就有些吓人。
他们刚刚被白芷一句找警察镇住,又突然反应过来——李香香三个哥哥烧了李白芷准考证?!
“你胡说!1陈桂芳也顾不得撒泼了,大声吼道,只是她的声音里面,带着两分心虚。
——显然,隔壁李老大、李老二、李老三烧原主准考证的事情,他们一家都知道。
就连一直在隔壁墙根下偷听的李香香也藏不住了,愤怒地跑出来,瞪着白芷:“你瞎说!我根本没有承认过我哥哥们烧你准考证1
她确实没有承认,所以才会在拉扯间一起掉水里。
白芷看着她,神情依旧平静:“不是说你病得严重,躺在床上吗?”
李香香被噎祝
众人看他们的神情,顿时更加微妙了。
是呀,不是昏迷不醒吗?怎么看起来好得很,活蹦乱跳,还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就连大队长脸色也不好看,他的视线看向李家三兄弟,“这是真的?你们真烧了白芷的准考证?”
三人当然是摇头,李老三最狡猾,义正言辞辩驳道:“当然不可能!李白芷这是瞎说,她自己没考试,凭什么怪我们?有本事拿出证据呀1
白芷还拿着菜刀,一脸从容平静,举着菜刀的手指着李老三:“你说这话的时候,嗓门比你正常说话大了三十分贝,眼珠子一直在转动着,这是说谎的基本反应。”
她的手又指向李老大,声音依旧带着笃定:“你的手在扣裤缝,很明显的焦躁不安,这是心虚。”
她的手最后指向李老二,声音缓慢了两分:“至于你……”
本来李老二就是三个当中最不顶事的,刚刚心虚反应最大,这会儿在白芷说了李老大和李老三以后,他的心理承受降到最低。
白芷刚刚说了三个字,眼看就要说出他的心虚,他立刻微颤,额头开始冒汗,几乎是满脸都写着——我在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