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谌神色微妙,“你把他当做好人?”
颜如玉上下打量了眼公孙谌,他是万万说不出眼前这人是好人这个评价,但是几十年后的黑大佬,他毫无疑问地点了点头。
小说里最初的公孙谌虽然不完全是善良守序阵营,可好歹也站在正义的一面。
那好人这个评价也勉强合适,更别说在那短短的相处中,颜如玉并未感觉到如现在这般隐隐发毛的恐怖。哪怕是现在,他已经能够坐在在这个男人一臂的距离,但危险的感觉从未散去。
公孙谌笑了,并起双指指了指他的太阳穴,“你看到的公孙谌伪装得倒是不错,倒是蛮会克制。”
颜如玉:“我不认为那是伪装。”
公孙谌嗤笑了一声,薄凉地说道:“公孙谌彻头彻尾就是个疯子,倘若你现在瞧着他克制如君子,那不过是假象。”
颜如玉默默把大氅掩得更严实点,“你们似乎都很排斥对方。”
公孙谌:“给你一个忠告,不要相信任何一个公孙谌。”
颜如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种将对方完全排他的态度可真是完全一个人,就这还能互相看不上彼此呢?
他边敷衍地点头边低头看着重新覆盖住他的大氅。
说实在的他还蛮喜欢这件大氅,低调纯黑,能够保持他的正常体温,甚至还吸收掉那些血污,让他整个干干净净。有时候这修仙界的东西,也还是蛮便利的。
公孙谌敛去笑意,危险地看着颜如玉……身上的这件衣服,然后下一瞬它的残骸就碎裂在地上了。
颜如玉:?草!我哔哔你大爷!
他刚刚在心里表达完对这大氅的喜爱之情,这件能在灵气风暴中存活的宝器就这么活生生被公孙谌给毁了!
阴晴不定、变化甚至比夏日雨还要快的大佬起身,将颜如玉随随便便地搂在怀里。他眼前一晃,他们从乱葬岗出来了。
那寒冷干燥的缝隙如旧,公孙谌抱着他走出了那里。他抓紧大佬的衣襟问道:“所以历史的修正收束对你真的没有影响吗?”
颜如玉不得不把惨死的大氅抛在脑后。
阿门,我会永远记得你的,苦命的大氅。
公孙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拽着衣襟的手,然后又上移瞧着他的脖子,这在短暂的几个呼吸内,颜如玉有种脖子或手要保不住了的错觉。但是最终大佬似乎移开了视线,平静地望着前面,“历史的收束随着事态变化的大小而存在定量,扛过去便无事了。”
实际上,当一段历史发生剧烈的改变,历史长河自然的收束会将那个“变数”泯灭或直接抛回他该存在的地方。身为“变数”,公孙谌也理应如此,可是当他与那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的时候,颜如玉贸贸然闯了回来。
他的存在,隔开了历史的修正收束。
像是它们不愿意,或者无法伤害颜如玉。
这可真是有趣。
颜如玉缩在了大佬的怀里,其实他想争辩自己能走,但是在大佬无视了他第一次的建议后,他安分地闭嘴了。
现在的大佬看起来很好说话,但他可没忘记自己之前的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