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纷纷抨击张良,抵触张良的时候,刘邦却朗然大笑道:“子房既然如此说,定有他的道理,你们不可胡乱猜疑。”
刘邦的信任,让张良心中暖暖的,他再次指着峣关笑道:“我已命人打探过了,峣关守将乃是屠夫出身,喜爱贪图小//便宜,若主公派人许以好处,再已山中屯有重兵恐吓守将,其心必乱,其心乱者守关之志可移,峣关可下。”
听了张良的建议,刘邦微微点头,他回身看向众人,问道:“谁愿前往?”
“我愿往。”郦食其走出,拱手道:“我也觉得,此计可行,愿意前往秦营,劝说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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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众人回到大营后,刘邦命人准备财务,挑选三千精锐壮士,随郦食其一行。
郦食其与弟弟郦商告别,匆匆踏上了前往峣关的路途,这是一条宽阔的山路,道路崎岖,但马车可以同行,两侧是高高围绕的群山,山中树林茂密。
在众人眼中看来,郦食其仅仅只是出使峣关而已,但郦食其心中很清楚,这也是决定他人生命运的一次,若能出使峣关,说通秦将来降,自己在军中的地位可以再升一格,他日刘邦若能在关中称王,自己不失高官厚禄,但如果自己说不通秦将,这也可能是自己选择的一条不归路。
行了有两个时辰的路,终于,一座硕大的关卡出现在远方,郦食其搭起眼帘,看了看前方,他在心中默默祈祷,随即轻叹一声,看向一旁的校尉,令道:“去叫关!”
峣关上有秦军近五万人驻守,这里是关中最后一道卡,若此处失守,楚军将再无阻碍,直逼咸阳,而驻守在此的守将,却是赵高在时,任命的一方大将。
此人的名字叫愈凯风,曾是屠夫出身,只因赵高买官卖官,势焰滔天,愈凯风本着一试的目的,通过关系,在赵成手里买到了武将职位,开始仅仅只是裨将,后来,愈凯风越来越跋扈,搜刮乡里,用钱才打通上面,数月内官升三级,后来,愈凯风被调往峣关驻守。
虽然赢子婴已经诛杀赵高,肃清咸阳,但赢子婴刚刚派出的军队还没有抵达峣关,使得愈凯风依然能够在峣关逍遥法外,他不通兵法,不谙韬略,仅仅只是靠钱财买官,苟图一时之快,却不知道,楚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今天,愈凯风一如往常,来关中巡防,却有士兵在墙垛旁大喊:“将军,有楚军!”
愈凯风心中一惊,他立刻走上前查看,却发现,大概有数十人驭马而来,为首一名楚将,一身红色军袍,他在城下高声呐喊:“我要见你们主将!”
愈凯风探出头,喝道:“我便是。”
“我家郦大人奉命前来,有要事求见将军,不知可否一见?”
“我又不认识什么郦大人。”愈凯风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可我家大人是带着诚意来的,有珠宝五箱,就在后面。”这名楚将再次回道,很快,城上响起了愈凯风兴奋的声音:“既然是带着诚意来的,让他进来吧。”
很快,愈凯风在城上喊道:“开门,放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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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凯风刚刚回到大营,一名士兵奔入,拱手道:“将军,楚军共有三千人之多,田校尉已经拦下了他们的部队,只放进了五百人,此时他们已来到营外,是否让他们进来?”
“好快的速度。”愈凯风不由朗然大笑:“让他们进来吧。”
不久,郦食其带着两名百长走入大帐,在愈凯风身前拱手道:“在下郦食其,是楚将刘邦的幕僚,奉命前来,拜访将军。”
见郦食其已经年过七旬,愈凯风心中不由起了轻慢之心,但想到郦食其是带着财务来的,他不得不改变姿态,笑道:“请坐吧。”
郦食其道了声谢,来到一旁的软席上坐下,这才继续说道:“听闻将军想要死守峣关,我认为,将军此举不智。”
“何以见得?”愈凯风略显不悦。
“将军可去城头看看,我楚军三十万大军,已在山中屯驻,只等我家主公一声令下,便可全力攻城,试问将军有多少守军?能坚持多久?若城破,将军还能苟活吗?赵高会放过将军吗?”
“这……”此时咸阳的风//波还没有传来,愈凯风也很忌惮赵高,郦食其的话说道他心坎里了,他略作迟疑,喊来一名亲随,令道:“去城头看看,楚军真的已经杀来了吗?”
似乎是不信任自己,郦食其不由自嘲的笑了笑:“若将军信不过我,我便就此回去,相信明日,我家主公便会率军杀来,那时,将军在想和谈,恐怕……”
郦食其没有继续说下去,这时,一名秦军士兵送来茶水,郦食其拿起茶杯,慢慢品茶,不多时,秦军士兵疾步奔回,在愈凯风耳边耳语几句,愈凯风略显惊讶,随即向郦食其笑道:“不知贵军有何要求?我们不妨坐下来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