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项梁眼神严肃,看向自己,曹凤知道自己多嘴了,赶忙退后一步,不再言语,这时,一名亲随奔入,拱手道:“大将军,急报!”
见亲随如此慌张,项梁略显诧异,喝道:“说,什么急报?”
“朱鸡石与余樊君将军率兵西进,在半路遭遇秦军伏击,余樊君将军阵亡,朱鸡石将军溃退,此时不足千人,已在府外等候!”亲随说完,低头不语。
这突然的消息如晴天霹雳,项梁愤怒的一掌拍向地图,发出一声闷响。
好半天,项梁恨道:“把朱鸡石给我带上来!”
亲随唱诺离去了,很快,几名士兵带着朱鸡石快步走入,朱鸡石此时浑身是血,狼狈不堪,跪倒在项梁身前,哭喊道:“大将军,我们遭到了埋伏,秦军太勇猛了!我们……”
“够了!”项梁愤怒喝止了朱鸡石后面的话,他面无血色,显然已怒气攻心,好半响,项梁才冷冷道:“行军打仗,怎能不设防?你们自己大意,折损我两万兵马,你有何面目前来见我?”
项梁说到此,已怒视众人,喝道:“来人,把朱鸡石给我斩了!”
“大将军息怒!”众人纷纷拱手,替朱鸡石求情,一旁,项庄也走前一步,在项梁身前道:“叔父,胜败无常,请饶恕朱将军。”
朱鸡石也叩首道:“大将军饶命,我愿戴罪立功。”
见项梁无动于衷,项庄又道:“叔父,我愿率军三万,直//捣秦营,请叔父饶恕朱将军。”
“令行禁止,我若饶恕朱鸡石,如何统帅三军,如何服众?来人,把朱鸡石斩首来讫。”
“喏。”几名士兵反手将朱鸡石提起,向帐外行去,一时间,大帐内回荡着朱鸡石的求饶声,直到朱鸡石被拉出帐外,项梁才长叹一声,朱鸡石的兵败,多少与自己有关,但初战告败,项梁不得不让朱鸡石来背这个黑锅。
不多时,朱鸡石的首级被献上,项梁看着血肉模糊的首级,令道:“传令三军,转战薛县,暂避秦军锋芒。”
项庄还想再说什么,项梁已摆摆手,打断项庄,只轻叹一声,令道:“去执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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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与张良数日的交往,感情渐渐深厚,况且,刘邦与张良年龄相仿,自此,也就无话不谈,此时,刘邦已拜张良为厩将,每每都要向张良探讨天下形势,兵法计策等,张良也是无话不谈,甘心与刘邦深交。
历史上,刘邦也是一个极会用人的君主,这叫驭人之术。
不久前,二人曾赶往傅阳,但他们的脚步却慢了一步,听闻,项梁早已北上,此时驻军薛城,二人便继续北上,率军向薛城进发,这天晌午,二人终于来到薛城城下。
守城士兵将这支军队拦住,很快,城内奔出三千楚军,纷纷拉弓搭箭,瞄向沛军,刘邦见楚军误会了,立刻驭马而出,拱手道:“请转告项梁大将军,刘邦拜访。”
一旁,张良也拱手道:“还有故人张良拜访。”
不久,在得知张良拜访后,项梁亲自带队出迎,项庄也和刘邦续离别之情,客套一番之后,众人一起,向县衙行去。
几名项梁的亲随送来茶水,每人面前摆放一杯后离去了,客堂房门缓缓关闭,这时,项梁拱手笑道:“刘邦,我们在栎阳曾有一面之缘,没曾想,你今日能来相访,我心中高兴之极,高兴之极啊……”
项梁的爽朗,让刘邦觉得,心中暖暖的,而且,自己与项梁曾经的一面之缘,细数来,已经快五年了,此时刘邦也拱手回笑道:“梁公能记得我,在下荣幸之至。”
众人一番大笑,这时,项梁的目光落在了张良身上,诧异道:“良兄,我们下邳一别,可有四年了,你这些年,一直都在下邳?”
仿佛是试探一般,项梁的话说的不温不冷。
张良拱手回笑道:“山东局势动荡,陈胜荒//淫无度,我虽有心出仕,却始终没有这个机会,如今听闻梁公在泗水郡声威大震,特来相投,还望不弃。”
“良兄客气了,你能来,我求之不得。”项梁回笑一句,这时,刘邦借着项梁与张良讨论山东局势的机会,提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因麾下出了叛徒,丢了沛县,还折了家小,这次来,希望梁公能出手相助,帮我夺回沛县,我愿毁去戍堡,归顺梁公,不知……”
从一开始见到刘邦,项梁便感受到刘邦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这种气质让项梁对他高看几分,此时刘邦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想要借兵夺回丰乡,然后归顺楚军,这种坦荡的性格,让项梁大赞,短暂的思索,项梁看向一旁的项庄,令道:“你可点兵出征,帮助刘邦。”
项庄点点头,朗声唱诺,这时,项梁缓缓起身,看着刘邦和张良,笑道:“后衙备了薄酒,我们边喝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