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琛！”顾暖心慌的挣脱开他的手。“你问问你自己，你爱我吗？现在的你，爱我吗？”
顾暖双手有些发麻的看着陆霆琛，只拥有现在这些记忆的陆霆琛是爱顾暖的吗？
“我在你现有的记忆里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替身不是吗？我们到底谁在自欺欺人？”顾暖紧紧盯着陆霆琛，却在他眼中看见了闪躲。
这说明，从潜意识里，只有这些记忆的陆霆琛根本不爱她。
这样也好……
“我……我们可以试试，已经结婚了……”陆霆琛低头，既然已经结婚了，孩子也有了，他可以尝试着去爱她。
“不用了，不为难了。”顾暖无力的笑了一下，慢慢站直了身子。“陆霆琛，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用你，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就这样结束吧，对你和我都有好处。”
深吸了口气，顾暖再次开口。“只要你同意离婚，根据我签署的那份离婚协议来看，我会净身出户，房子我也不要。”
陆霆琛蹙了蹙眉，抬手揉了揉眉心，头疼的厉害。
净身出户？哈……
“秦洛那边的情况已经好转，我可以……试着和慕采薇毁约，你能不能……”陆霆琛揉了揉眼睛，声音不自觉的压了下来 。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肯离婚，总觉得今天如果答应了，一定会后悔。
“在高架路口我求过你，不要去见秦洛，你要去了就会失去我，何况你对我也没有多少感情，放过彼此不好吗？”顾暖下意识别开视线，不敢去看陆霆琛的眼睛。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跟他回家。
秦铭那么淡定的坐在客厅，他似乎早就知道陆霆琛会来找她。
这是秦铭在考验她……
她不敢想，秦铭会用什么方式强制她履行当初的承诺。
“连孩子你也不要了？”陆霆琛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陆霆琛，不管你信不信，孩子是你的，你可以去做亲子鉴定。我净身出户，孩子归你。”顾暖紧张的看着陆霆琛，这是她最后的恳求了，她不可能带着孩子。
也不可能让小栗子在她的阴影下活着。
小栗子需要爸爸。
“为什么不想让我去救秦洛？”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陆霆琛用力握紧双手。“是因为你吃醋，还是因为你爱我，怕我会遇到危险？”
顾暖的嗓子瞬间有些哽咽，她好想冲着陆霆琛吼一声，她就是tm吃醋，她就是害怕，害怕他会受到伤害。
车祸这一次已经让她每天都活在愧疚里了，她的心脏已经不容许陆霆琛再出任何危险了。
“陆总，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和慕采薇合作而已，毕竟你要支持的和我要支持的不是同一个人。”顾暖耸了耸肩，拉紧了下披风。“早些休息吧，我困了。”
陆霆琛没有要走的意思，站在门口站了很久。
顾暖没有等他离开，转身回了房间，用力关上房门。
倚靠在门上，顾暖深吸了口气，心脏跳动的很快。
陆霆琛安静的站了很久，等顾暖把客厅的灯关上，他才转身离开。
昏暗中，秦铭坐在沙发上，笔记本的光线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走了？”秦铭下意识看了眼时间，手指轻轻触动键盘。“他如果让你为难，我可以让他消失……”
尽管顾暖不清楚秦铭的消失到底有几个意思，可全身的寒毛还是竖了起来。“他是陆氏总裁，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招惹。”
秦铭看了顾暖一眼，慵懒的依靠在身后的沙发上。“小暖，你是我的。”
……
顾暖下意识紧张的看了秦铭一眼，慢慢点头。“对，是你的。”
顾暖永远不明白秦铭话里的意思，他说她是他的，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占有欲而已。
秦铭是个很奇怪的人，他做的所有事情仿佛都是跟着自己的心情，或者跟着他感兴趣人的意愿走的。就好像前一秒他很宠爱一只小狗，后一秒他就能亲手掐死这只小狗。
顾暖惧怕秦铭，可以前的她却从没有想过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