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他巴不得自己失去这一段尴尬的记忆!
府医匆匆离开,葳蕤庭彻底没了外人。
远处外院传来隐隐的喧闹,衬着屋内更为寂静。
宁静中,是宋予恩迷糊难耐的轻哼浅吟。
沈藏之无声的深吸一口气,转身进去。
宋予恩依旧闭着眼躺在榻上。
府医离开后,帷帐需要打起来散热,她妩媚的样子一览无余。
宋予恩周身比刚才还要红,笼着一层淡淡的粉色,极为不适的小幅度挣扎扭动,缓解浑身上下的难耐。
丝被在她的动作下滑下来不少,露出雪白的肩头。
木槿眼睛都哭肿了,趴在榻前,仿佛宋予恩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哭泣之余,还不忘给宋予恩将丝被拉好。
相较之下,桑枝淡定许多,但眉宇间也绕着烦闷。
听到动静,桑枝转身行礼:“侯爷。”
木槿迟钝转头,冷不丁就看到了完好站着的沈藏之。
她打了个哭嗝,伤心凝固在脸上,变成了浓郁的震惊。
“侯,侯爷?”木槿顾不得身份,上下打量沈藏之,张大的嘴里塞下一个鸡蛋还有余!
传闻已变成废物,命不久矣的定安侯,竟然完好无缺好好生生的站在这!
木槿尤是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目光怔楞。
“还不挪开?”桑枝扯了她一把:“侯爷要看夫人。”
木槿像个木头桩子往旁边挪了挪,目光一直锁定沈藏之,似要将他盯出花儿来。
沈藏之经过她时,淡淡的睨了一眼:“你是夫人的心腹,知道该怎么做?”
清冷的声音挟裹着寒意袭来,带着无边的压迫,终于扯回了木槿的神智。
她急忙跪下,闭着眼摇头:“奴婢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不需要这样。”桑枝蹙眉,解释道:“侯爷的事,夫人早就清楚。”
“你伺候夫人,以后少不得见到,侯爷不隐瞒,你封口就是。”
木槿会意,连连点头:“奴婢什么都没瞧见,自然什么也不会说!”
沈藏之嗯了一声,见她还愣愣的跪着,视线挪向桑枝。
桑枝会意,赶紧拉着木槿离开:“我们去准备热水和吃食。”
木槿想说什么,视线触及冷冰冰的沈藏之,不敢再多话,选择弱弱闭嘴。
沈藏之坐到木槿刚才的位置。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宋予恩又一次将丝被掀开。
这一次露出来的不仅有香肩,连带整个藕粉色的肚兜一览无余。
她皮肤白如玉瓷,肩膀靠近锁骨的位置有一道淡淡的褐色疤痕,瞧着很长时间了。
沈藏之眸色微暗,修长的手指抚上那道痕迹。
他在外头跟沈修益几人周旋,指间微凉。
刚碰上的那瞬,宋予恩喉间溢出一声舒服的轻哦。
沈藏之如遭雷击,飞快撤回手指。
宋予恩难受了许久,好不容易盼到的甘露离开,她不悦的哼了一声,禁闭的双眸旋即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