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没脑子的人,非要赶在劲儿人最多,最受瞩目的日子下手?”
麦冬配合着,又踹了绿荫一脚:“就是,二公子为何这么做?”
“我,我不知道。”绿荫浑身颤抖,结结巴巴道:“但的确是二公子的人逼着我来的!”
沈藏之微微抬眸,视线停留在沈修益身上:“本侯自不信你会对我不利。”
“但这丫头一口咬定,要不你解释解释?”
“没有的事我如何解释?”沈修益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痛声道。
“若真是我,肯定巴不得走的越远越好,又怎么会知道你请府医,还巴巴的送上门?”
沈藏之若有所思,嗯了一声:“也是,你应该没自以为是,蠢到这一步!”
当面骂人了这是!
沈修益脸色难看,却又不能争辩。
沈藏之将他憋屈的样子尽收眼底,转眼瞥向麦冬。
麦冬得令,拉着绿荫的头发,迫使她抬头:“听到了没有,并非二公子。”
“除非你能拿出证据,否则便是诬陷,残害主子诬陷二公子,罪加一等!”
绿荫脸色惨白,泪眼连连摇头:“没有证据,对方以我全家性命胁迫,我不敢不从。”
“求侯爷明鉴,我见识过黄莺的下场,岂会自寻死路,实在是不得已啊!”
黄莺,便是那个被广百处置的叛徒。
麦冬所有所思,提出怀疑:“爷,当时黄莺生生活剐,死的极为痛楚。”
“葳蕤庭内外的下人都在场瞧着,想来绿荫见识过,的确没那个胆子。”
沈藏之的手轻轻双扣,有一搭没一搭轻点:“哦?”
“这么说,她的话能信?”
“兄长莫要被人骗了!”沈修益察觉情况不对,立刻反驳:“她空口无凭,明摆着是诬陷挑唆。”
“诬陷?”沈藏之笑了笑,眸中带着讽刺:“临安侯府只有你我兄弟二人。”
“别人挑唆你我的关系,有什么目的呢?”
沈修益回答不上来。
的确说不通。
两人虽是兄弟,一个是军功满满的定安侯,一个毫无功绩。
高低之下毫无可比的必要!
沉默一瞬,沈修益怒目转向绿荫:“贱婢,你满口攀咬。”
“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究竟什么原因,让你一口咬定乃我指使?”
“我记得你刚才说对方以满家性命,逼的你不得不背主下毒,那现在为何不怕了?”
沈修益说话的时候,眼神似有似无瞟着沈藏之的方向。
绿荫这个蠢货,还没用刑已然将他牵扯其中。
如今只盼着她脑子灵光点,再为一家老小的性命着想,别犯蠢了!
他不知道,早在他来之前,桑枝已经答应保住绿荫的至亲。
所以当他说完,绿荫恍然大悟似的,赶紧转向沈藏之道:“侯爷,我想起来了,我有证据!”
这下,连沈修益也顿住了,眉头不自觉微挑:“什么?”
他甚至不自信,回头瞥了眼苍羽。
苍羽立刻眼神回应——不可能!
沈修益这才放心,冷嗤笑道:“大胆贱婢,我倒要看看你能呈上什么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