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怀疑钟老爷子？”刚上车，陆晏州便开口了。
他没错过之前媳妇儿的神色。
乔晚柠扣上安全带，淡淡的“恩”了一声，“你还记得之前咱们去师父家的事吧。”
“记得，背后的人指向的是钟老爷子。”
“对，钟新良做的这些事，难保不是钟老爷子默认的，毕竟孙家的宝藏这个太有吸引力了。”乔晚柠说。
而且钟老爷子给她的感觉不太舒服，用不太好听的话说，是一只笑面虎。
孙家当年出事分明是钟家所为，可惜时间过去太久，没有直接的证据。
陆晏州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乔晚柠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目前没有证据。”
“孙玉柔在警局，她若都交代了，或许会引起上面的注意，可真跟钟家有关，那她……”
后面的话没说完，乔晚柠也秒懂了。
“她会出事？”
“不好说，我会让南沼哥的朋友帮忙盯着一些。”
两人还没回到酒店。
就接到警局那边的电话，说孙玉柔在里头撞墙自杀了。
乔晚柠和陆晏州只能在前面路口调转车头回警局。
“陆总，抱歉。”一个身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踱步迎了上来。
他就是陆晏州嘴里提过的南沼的战友，也是警局的小队长。
“她人怎么样了？”
小队长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好。”
乔晚柠和陆晏州跟着队长去了孙玉柔的休息室。
“她见过其他人吗？”乔晚柠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孙玉柔，转身问小队长。
“我的同事说没人见过她，审讯完她回到房间呆了半小时就撞墙自杀了。”
“现在什么情况？人能醒过来吗？”
“医生说她没有求生的欲望。”
话落，床上的孙玉柔突然睁开了眼睛，看见乔晚柠的一刹那，眼泪出来了。
“陆夫人，我见到爸爸妈妈和姑姑了，他们没有怪我害了孙家，可我……”
孙玉柔越说眼泪流淌得越快。
乔晚柠用纸巾帮她擦拭干净眼泪，有些无奈，“你好不容易逃离钟新良，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我被他囚禁多年，是仇恨让我有活下去的动力，可现在我没有动力了。”
“能在临死前认识你，是我的荣幸，钟老爷子不会让我活太久的。”
乔晚柠挑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孙家当年的事是他一手促成的，但是他没出面过，我这个当事人活着，对钟家对他影响太大了。”
这和当时她猜测的差不多，原来是真的没有证据。
“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报仇。”
孙玉柔说完这番话后，便彻底闭上了眼睛。
乔晚柠走出警局后，一直没有说话。
“你在想什么？”陆晏州拉着她的手问。
乔晚柠回神，“在想师父的事，钟老爷子太聪明了，没办法将他绳之以法。”
“钟新良的事会给钟家带来影响，咱们静观其变。”
“恩，我知道。”
她肯定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将自己和陆晏州处在危险中。
她背后还有人盯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