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之所以突然发神经,是因为他知道了上官青是丁一要来的,越想越气不过,非让他再招个漂亮厉害的姑娘,他也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被这兔崽子折磨了一晚上,一大早来上班,还要被阮七七折腾,裴远有时候真的很想辞职,他玛不干这破主任了!
阮七七很认真地问:“引起国际纠纷的前提,是洋人知道买的是假货,洋人又不懂华国文物,他们也得找人鉴定,文物鉴定高手都在华国,谁敢说国家卖的是假货?”
怕个球!
裴远表情深思,这话看似癫,细想想确实有点道理,可是——
“总有一两个叛徒,还是不妥!”
“你傻啊,叛徒说是假的,我们不承认不就行了,皇帝的新装你知道吧?算了,你可能不知道,指鹿为马你总知道吧?爸爸说是真的,那就一定是真的,说假的肯定是坏人,灭了他!”
阮七七越说越激动,一边说一边拍桌子,她最恨的就是叛徒了,看到一个弄死一个。
裴远端起了茶杯,他刚泡的龙井,别被这癫婆给拍洒了。
一边喝茶,一边细想阮七七的话,越想越觉得大有可为,那么多文物流失出去,他也挺心疼的。
“再说了,那些洋人抢咱们的宝贝还少吗?你没看到鹰国的博物馆里,摆的都是咱们的宝贝吗?他们厚颜无耻地抢占我们的宝贝,我们凭什么不能卖他们假货?老祖宗知道了,都得给咱们竖大拇指!”
阮七七眼睛都气红了,十五岁时,她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游学活动,由老师带队去欧洲游学,当参观鹰国博物馆时,他们所有人都沉默了,心情无比沉重,脸上火辣辣的。
那段屈辱的历史,在课堂时他们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可当看到国外的博物馆里,摆放着我们老祖宗精美的文物时,任何一个华国人都笑不出来。
“你冷静点,小心动了胎气!”
裴远有点慌了,这啪啪啪地拍桌子,他真怕小崽崽拍出来。
他可打不过暴龙。
“这事也不用你办,你和上面说就行,春季广交会就要来了,难道你们不想发笔横财?不想为国家创外汇?”
阮七七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外汇……一个又香又甜的大饼,就连裴远都抗拒不了这种诱惑。
国家现在太缺外汇了。
“我会和上面汇报,你不要私自行动!”
裴远很严厉的警告,他真怕阮七七又擅自行动。
“我倒想行动呢,没造旧高手我怎么行动,你抓紧时间办,别磨磨叽叽的!”
阮七七很不客气地催。
裴远又给气笑了,他这领导愣是给当成跑腿伙计了,罢了,为国家做贡献不计较个人得失,他不和孕妇计较。
等阮七七走了后,他便给总局打电话,将阮七七的想法,委婉地说了出来,总局一开始不同意。
“八国连军抢了我们那么多宝贝,鹰国博物馆里,现在还摆着那些宝贝,老祖宗要是知道我们给他们赝品,肯定会给咱们竖个大拇指!”
“天天说要创外汇,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我们真要和外汇擦肩而过?洋人又不懂文物,文物的鉴定权在我们手里,我们说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谁敢说是假的?皇帝的新装你若是不知道,指鹿为马总知道吧?”
裴远把从阮七七那受的窝囊气,全给还给领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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