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这里可是总督府!”
郑泌生起身质问。
王睿闻言,直接走到他面前。
对上那双阴沉的眼眸,郑泌生只觉得心中一阵莫名的发慌。
砰~
下一秒,王睿手中的枪托狠狠砸在郑泌生脸上。
“爹!”
“老实点!”
郑孝儒见自己老爹被揍,本想冲过去。
但下一刻,身后的精卫司也是在他后背来了一托,迅速将他双手反缚,按在了地上。
“嘶——”
郑泌生捂着半边肿胀流血的脸颊,嘴里倒抽一口凉气。
“你们,是什么人!”
话音一落,沈浪淡定的走入大厅。
“呦呵,都在这儿啊?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用本官一趟趟跑了。”
走到郑泌生面前,他脸上笑意一收。
“郑泌生,你可知罪!”
郑泌生心头一紧,忙道:“下官不知,镇国公你这是要干什么?想要造反么?”
“呵呵,死到临头还嘴硬!”
沈浪笑着拍拍他的脑袋,一个用力直接甩开他头上乌纱。
然后转身面对眼前胆颤心惊的官员,从怀里掏出一本御册,当众念了起来。
“经查,苏州、明州、宁州三地官员相互勾结,多年来侵吞税银贩卖官盐,数额多达上亿两,
另经精卫司与户部统计,三地官员以及族人侵占民田多达一千三百余万亩,致使数百万民户无籍,
前任督察使刘武,现任督察史沈浪,经多方查证,
已核实两案罪魁祸首为苏州总督郑泌生,宁州府台马知远,以及明州总督杨茂才三人,
其余相关涉案官员也已整理调取,一并押解入京会审,若有阻扰者,现任督察史沈浪,可以自行取决生死。”
合上御册,沈浪面无表情一抬手:“全部带走!”
精卫司立马行动,直接将在场所有官员全部拿下。
听完这一切的郑泌生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中了沈浪的计谋,顿时恼羞成怒:“好你个沈浪,没想到本官被你摆了一道,但你无权定我的罪,
苏州大营都是本官的人,你敢动我,就不怕苏州大营祸害苏州府,这后果你担待的起么?”
沈浪冷笑一声:“忘了告诉你,苏州大营的人马今早就控制了苏州府各处,如今正在几位大人的家中搜查实证呢。”
郑泌生闻言,顿时瞳孔一缩:“厉害啊,没想到我郑泌生一世英明,居然会毁在你的手里,
还好本官留了一手,早早就派人去了明州大营调集兵马过来,想治我的罪,就怕这后果你承担不起。”
“哈哈哈。”
沈浪听完忍不住笑出声。
“那还得多谢你郑部堂啊,要不是你送出去的信,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快速解决明、宁二州。”
“什么,你……”
郑泌生闻言,彻底震惊了。
“好狠毒,这都被你料到了?”
“明、宁两地士族因为你的自作聪明,也要步你后尘,真是可惜了,
本来打算只处理苏州一地,这下好了,整个江南官场都可以一网打尽了。”
“沈浪!你个魔鬼!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想明白沈浪的布局后,郑泌生发疯一样想要去撕咬。
但很快,就被王睿给一个反手擒拿制服了。
“全都带走!”
一声令下,官员们顿时如考丧批般哀嚎起来。
“镇国公,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只要跟你合作,就不会为难我的啊!”
袁守昌大声向沈浪求饶。
然而,沈浪却是头也没抬,只是取出一把修指甲的锉刀,慢条斯理的修饰起自己的手指。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这群蛀虫,如今苏州大营整顿完毕,也就没必要继续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