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便是苍云界血淋淋的现实。
“不可能！”
就在这时，柳如烟的声音传开。
“若我柳如烟答应了，枉为人师。”
“师兄，如烟今日卸任圣主之位，且借神霄剑一用。”
“若我死了，那是我柳如烟命该如此。”
“珍重！”
随着她的声音不断落下，无数人色变。
很显然，没人能够想到，柳如烟竟然会做到这一步。
“师妹！”
王玄风转头，话刚出口却被打断。
柳如烟踏步前行，朝着凡世之桥走去，铿锵的话语脱口而出：“我意已决。”
她身周有寒霜浮现，天空飘起鹅毛大雪，神霄剑在轻吟，似乎在回应着她的怒火。
“何必……”
天机老人蹙眉。
“若我杀光他们，你那所谓规则，是否算是破了？”
“能否放人？”
天机老人的话也被柳如烟冰寒的话音打断。
同时，柳如烟剑指凡世之桥彼端，杀机跨越数十里，席卷向一众帝境。
她的力量在狂涌，同时有着燃烧的迹象。
很显然，她这是要殊死一搏了，准备燃烧自己的本源。
天机老人眉心疯狂跳动，感觉到了柳如烟的疯狂。
“柳圣主，规则是林煊亲自救她。”
柳如烟颔首：“那便杀你！”
“杀不了！”天机老人摇头。
“那便试试！”这次说话的是罗通天，他的身影已经立在了柳如烟身边。
“师叔……”
柳如烟要说话，却是被罗通天摆手打断。
“你救人，天机老头交给我，以仙器制衡仙器，老家伙不擅战斗，一身本事都在凡世之桥上，本座今日斩他，看他死了是不是还要把规则挂在嘴边。”
“今日之事，与神霄无关，你我自愿脱离神霄，杀了天机老头，让天机阁来追杀我二人便是。”
柳如烟内心震荡，死死的咬着银牙，最终张口吐出四个字：“多谢师叔！”
天机老人整个人都麻了，这神霄太疯狂了，根本不讲道理啊。
他突然后悔蹚这趟浑水了。
“师尊，罗老！”
还好这时，林煊的声音突然响起：“对面已经在笑了，我认为大可不必如此。”
“我入那凡世之桥便是，师姐由我来救便好。”
天河战场，那因大战而被迫开辟出来的湖泊之上，凌凌湖面倒映着天机老人无奈至极的神色。
天机阁，一直将规则和口碑挂在嘴中，从未违背，也是一贯的行事宗旨。
可这一次他失算了，全然没有想到神霄的人会疯狂到这个地步。
还好的是，林煊关键时刻开口了，令得即将搏命的柳如烟和爆发的罗通天都是微微顿住。
然而此时，柳如烟再次开口，让得天机老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只见柳如烟转头看向林煊，冰冷的眸子之中闪着欣慰的光芒。
但她随后却是轻轻摇头：“无需多言，当年为师未能护住你大师姐，你其余的师兄师姐们也在各方针对之中惨遭毒手。”
“为师无用，今日拼上性命也要救出你大师姐，本已枉为人师，绝难重蹈覆辙，不能再让你犯险。”
林煊一怔，肃然起敬。
关于自己那些所谓‘师兄师姐’的事情他了解得不多。
但却知道，柳如烟曾为此自责，一直没有放下。
她性子本来就冷，这些经历却是让她更冷了几分。
她在见到红菱之时差点失去理智，应该也是跟这些经历脱不开关系。
“可是师尊，这明显就是对方想要看到的结果。”
“今日不管是我入凡世之桥，还是您和罗老对天机前辈出手，对敌人来说都是乐见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