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你讲了,如果是小忙,能顺手而为,看着咱们相识的份上,我也不介意帮手的。
你让那个女人和我上床,让我误以为是跟你上床,不就是抱着即使我不答应,你也不会吃亏的想法?
你看看你,你自己戒心这么重,又不信任我,还求我帮什么忙?
退一步讲,即使我现在睡了你,你就吃定我一定会答应帮你的忙?不会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还是说,摊牌之后,你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扔下这番话,李安松开压在身下的女人。
花曼闻言冷静了许多,从床上起身,一双眼睛盯住李安,脸色羞愤之余,又有些阴晴不定。
在房间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后,李安也没有多说什么,把门一甩,走了出去。
一楼舞厅,人声鼎沸,一片觥筹交错。
李安只是环顾了一眼,脚步没有停留的意思,径直走出舞厅。
晚风袭来,李安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冲路边的黄包车扬手示意。
“黄包车!”
“先生,去哪里?”
“众坊街!”
第二天清晨,六号货运码头。
太阳刚跃出海面,等待上工的苦力就已经早早来到码头,三三两两的席地而坐,低声闲聊着。
见寇宏胜来到码头,鸡脚黑三两口把手中的叉烧包塞进嘴里,快步迎了上去,含糊喊了一声。
“胜哥!”
“今天码头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寇宏胜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
鸡脚黑摇了摇头。
从李安大肆拿下码头上其他人的地盘开始,这句话,自己大佬每天都要问两遍,他都有些快习惯了。
他忍不住开口:
“胜哥,两天都没什么动静,也许李安忌惮程sir不敢对我们动手也说不定。”
“上次李安和长乐社的冲突,几百人械斗,都动枪了,差佬都当没看见,李安怎么可能会忌惮程建。”
寇宏胜面沉似水。
李安和长乐社冲突过后,他就找过自己同乡。
只不过,有着李正涛这层关系,他和李安又没有摆明车马,程建并不乐意掺和其中。
“那我们总不能就这么等着。”
鸡脚黑脸上露出狠色:“要不我带几个兄弟”
“收起你那点心思。”
寇宏胜打断他的话。
搞定李安?
从他知道李安和三江水这层关系,他就没动过这个心思。
而上次李安和长乐社的冲突他也看在眼里,连曹燕君都在李安手上吃了亏,他拿什么跟李安斗。
有时候该退一步就得退。
不甘心又能怎样?码头总归是靠拳头说话的。
在江湖上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他还不至于跟个热血上头的小四九一样,看不清形势。
要知道烟馆、赌档、走私才是他真正赚钱的生意。
犯不着为了码头上这两个泊位拼上身家性命。
“行了,这件事到时候再说。”
寇宏胜叹了口气,对鸡脚黑说道: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货轮等会就要靠港了,通知下面的苦力准备开工。”
鸡脚黑只好作罢,他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