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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前，下城区
“付雪”
火焰与爆炸声传遍四周，周围人的哀嚎声让赵焕觉得窒息，而最让他心痛的，是躺在怀里的女孩
鲜血好像流干了，付雪的眼睛暗淡无光，头被一个巨大的甲片分开，从后脑扎出一角
“我我”
赵焕跪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快速清理尸体，人死了的过来报备，尸体焚烧！”
一个左手还在渗血的执法者大声喊道，赵焕回过神来
“不不，小雪不能离开我”
赵焕猛然清醒过来，他趁乱，抱起小雪的尸体，向着家的方向跑去
还好，周围的暴乱让人们都躲在家里，大街上没有人，这省去了赵焕很多麻烦
就在他快要到家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巷子中伸出，抓住了他的肩膀，赵焕被吓的嚎了一声
“啊，啊！我，我不是”
“嘘”
一个黑袍人抓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捂住赵焕的嘴
“我不是执法司，你别喊”
见赵焕面色惊恐，那人又指了指地上的付雪尸体说
“你想不想让你的女朋友活过来，想的话就别喊，我能帮你”
赵焕猛的瞪大眼睛，随后猛点头
那人松开赵焕的嘴，赵焕则是把地上的小雪抱起来，激动的问到
“我该怎么做？”
那个黑袍人咧嘴一笑
“很简单，加入死灵教吧”
赵焕趁着月色背着小雪的尸体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手上拿着一道符文书
“按照书上的步骤，你就可以契约你的女朋友了”
“可我没有识界”
“吾神会帮你开辟识界的，前提是，你能忍的住撕裂灵魂的疼痛”
回想起自己与那人的话语，赵焕把一个脸盆放在付雪的头下，用力拔出甲片
他一直在用纸巾擦脸，为了不让泪水掉进盆里
骇人的伤口暴露在赵焕面前，原本熟悉的面容被一道血肉外翻的伤口替代，仿佛是割在赵焕心里
他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着，跪在旁边嚎啕大哭，他只恨自己没有根骨，也没有识界，什么都保护不了，宛如一个废物
“我一定会救起你的，小雪我一定会救起你的”
在哪之后，赵焕就如同换了一个人，独行，反常，他连着换了几十个身份证，最后在下城区的边缘找了个金属厂子上班
苟且偷生九十栽，三点一如日的轮回，只为在见你一面
小雪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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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高文月走到苏凤晓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用太过自责，那些你以后还会见证更多，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黑暗与遗憾”
苏凤晓低着头，看向跪在地上，被长枪贯穿的赵焕，他并没有痛苦，反而是开心的笑着，哪怕七窍流血，也笑着
“我们是不是”
高文月皱着眉头盯着苏鸣黎，怒声呵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