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黎国伟就这样神情恍惚地开车回了家。
他想不通,黎酒酒为什么能戴得起那样价值不菲的翡翠手镯。
难道,这里面还有他不知情的事?
或者说,那个手镯看着那么好看,但是是个假的,他也不是专业的珠宝商,所以刚才那一眼,其实看岔了?
一时间,黎国伟脑子很乱,最后就这么回了家。
“国伟!”
黎国伟一到家,苏华就哭哭啼啼地扑进了他怀里。
她是被那群绑架她的歹徒给放了,但头发凌乱,浑身肮脏,身上还散发着宛如乞丐一样的恶臭味。
苏华走进家门的时候,她的儿女都差点没认出她来,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婆。
黎敏看到她,甚至第一时间捂住了鼻子,嫌弃地往哥哥身后躲。
直到她认出是自己的母亲,脸色惊讶到了极致。
苏华身为豪门阔太,从未遭过这种罪,也没有丢过这样的脸。
她一回家,听说老公去找黎酒酒了,还在家里咬牙切齿,愤恨地指责着黎酒酒的不是,觉得这一切都是黎酒酒搞出来的事。
她知道,黎酒酒这个女儿,最怕的人就是她爸爸。
如果国伟亲自去接她回来,她肯定是会乖乖回家的。
现在一看老公回来了,苏华还以为黎酒酒也跟着回来了。
“老公,你把黎酒酒那死丫头叫回来没有?人呢?”
苏华心里十分怨恨和不甘心,朝黎国伟大声叫嚷,发泄心中的怨气。
“要不是酒酒那丫头这么狠心绝情,甚至连她租的房子都不让我踏进一步,我又怎么会遭到那群歹人的绑架,你知不知道,我昨晚上遭了多大的罪。”
“如果是敏儿,她绝对不可能这样对我这个亲妈。”
说到最后,苏华还呜呜地哭了起来。
黎敏站在母亲旁边,神情柔弱且哀伤,小心啜泣地说了一句:“爸,你说姐姐,她怎么能这样?好歹也是她亲妈妈啊,怎么能说不认就不认。”
虽然黎汀和黎高轩面对母亲的反应,都是不约而同的皱眉,但看到父亲回来,也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可能被带回来的黎酒酒。
可他们往父亲身后一看,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跟着。
他们的心里,又不约而同地浮现了失落的情绪。
苏华还在那边哭诉,但黎国伟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慰她,脸色很不耐烦。
“你还有脸说?苏华你个败家娘们,你现在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到底对酒酒做了什么?你还指望我能把她带回家?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对我这个亲爹,都没半点好脸色!她还说,她已经和我们黎家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所以,你到底怎么把她惹到了这个地步?你要是不说清楚,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你还有脸哭,我黎家的运势,都要被你给哭没了!”
黎国伟对着苏华,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他把刚才在黎酒酒那里受到的气,全都发泄在了苏华身上。
最后,黎国伟恨恨道:“我告诉你,如果酒酒真的不打算回来,最后我们黎家和江家的婚事闹掰了,我绝对饶不了你!”
“你以为江家是求着你嫁女儿吗?你脑子是干什么吃的?是我们黎家求着上赶着嫁女儿,好攀上江家这么一门好亲家。”
苏华脸上哭泣的表情,就这么僵在了那里。
她张着嘴,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表情尴尬到了极致。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连你这个父亲的话都不肯听?我也没做什么啊?还不是因为敏儿那次落水,我和衍云骂了她几句,谁知道是冤枉了她。”
“她那个脾气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场就拎着行李箱要走,衍云当时还耐着性子劝她了,说如果走了就别结婚了。谁知道这个丫头这么倔,直接拎着行李箱就走了。”
“我以为她过几天吃了苦头,就红着眼睛回来了,她房间里的衣服鞋子,一件都没有带走,就在边上气得说让她走。我哪里知道她现在骨头这么硬,说不回来就不回来。”
“我当然知道江家这门婚事是好的,可我哪里知道这个丫头现在就是油盐不进,我……我也没办法啊!”
果然,黎国伟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个人都暴跳如雷了。
“糊涂!你真是糊涂到了极点!”
他脸上的青筋,都气得突突地跳。
“苏华你是脑残吗?江衍云张口闭口让她走,你这个当妈的非但不知道劝着点,还大言不惭地说让她走?你是不是巴不得江黎两家的婚事给搞砸了?”
“你就算要向着你女婿,也要等两个人结完婚后再说吧?酒酒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旦真惹到她了,她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格。”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只顾着和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怄气,这下好了吧!酒酒就是被你给气跑骂跑的。”
“都说妻贤夫祸少,我黎国伟一世英名,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蠢笨如猪的女人。我黎家的前途,算是让你给祸害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