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不可……”金一见剑无双如此急忙叫道。
“少宗主,不可,你难道忘记了宗主对你的厚望……”刘京宏本来是想要剑无双将玉小楼等人劝下来或挡下来,可是没有想到剑无双却是一副这般模样,他大急,故意说出宗主,他要剑无双放弃自寻死路的打算。
“我剑无双并非是好人,但是我却懂得感恩。他,躺在地上的这个人我确实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但是我却不能对自己的良心说不,他在秘地对大家做出的一切你们中间大部分人不是不知道,七天前因为我的自以为是导致天剑宗几千人被围,但却就是这个让我讨厌的人将我们带了出来,现在却他却因我躺在这里,我无法无视自己的良知,所以我欠他两条命,但我只能以一条人命还他,说白了我还欠他的一条命。”剑无双道。
“少宗主,万万不可,他已经死了,我们可以以其他方式补偿与他,但是万万不能将宗主交给你的重任给放弃,也不能将老宗主这些年对你的栽培付诸东流,三思啊少宗主。”刘京宏道。
“放屁,你以其他方式补偿我兄弟奶奶的我兄弟躺在这里了需要你什么补偿,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来来来你让我一棍子拍死然后我也说说对你来个其他补偿?”刘京宏的话刚刚落下,太一心铁大眼睛一瞪,骂道。
“你小子不要以为自己是帝族后裔就可以在这里嚣张,惹怒了我一样拍死你。”刘京宏好歹也是一门的响当当人物,哪里受的了这等气,鼻孔顿时一翻脸色铁青的叫道。
“来来来,小爷求之不得。今日你不把我太一心铁拍死在这里,你就不是他妈的站着撒尿的种。”太一心铁此时哪里管他是什么副宗主,他心里只有悲痛之后愤怒,此刻要是天剑宗的剑逍遥站在这里他也会一无所惧。
“你……”刘京宏被一个晚辈这一顿数落,气的脸色嘴皮都成青色 的了,手指指着太一心铁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不必再争吵了!”剑无双惨然地一笑,转头对刘京宏道“刘宗主不必给我讲这些道理,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我也知道我剑无双在做什么。你们就让我们做一回自己,让我给自己的良心一个交代。我不想被江湖人后戳着脊梁说我剑无双卑鄙无耻恩将仇报,也不想我的后辈被人数落说是一个龌龊小人的子孙。这件事是因我而起,也因我才致使沈兄有今日的悲惨。死又有何妨,起码我死的坦然,不会带着遗憾而去。”
剑无双说完双眼一闭,等待着玉小楼等人出手。
他此刻就是一副求死的模样,好像死对他来说是一种奢侈,而非人生大悲之事。
就在剑无双将眼睛闭上之即,一把如一汪清泉一般的宝剑从空中划过,刺向剑无双的咽喉。
出剑的是冰儿。
别人此刻都被剑无双这副一心求死赎罪的样子为难,可是冰儿并不会这么想,她被家族人流放到人世间之后已经百年,在没有遇到沈笑之前哪里好好过了一天的开心生活,成天被追杀。自从和沈笑在一起的时候她虽然担心受怕的居多,但是沈笑对她的感情却是真实的,让她感觉到了温暖和安全。
此刻沈笑躺在地上毫无声息,她心里只有疼痛,她在沈笑没有气息的那一刻想要追随沈笑而去,在阴间继续和沈笑为伴。可是当听到玉小楼的那番话后她放弃了死,她起码要活着给沈笑做些什么,她不能让谋害沈笑的人喜笑颜开。所以她不会对任何人手软,她心里只有为沈笑报仇。
剑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刺向剑无双。
剑无双感觉到了一缕杀气涌向他的咽喉,他没有动更没有去抵御,而且他笑了,笑的凄惨而又开心。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冰儿的突然出手,玉小楼等人心里也是一惊,但是他们几个都没有去阻止冰儿,静静的看着冰儿向剑无双斩出了凌厉的一剑。
就在冰儿的宝剑就要刺中剑无双咽喉的时候,自空中斜刺刺的飞来一块石子,石子不偏不倚的击在了冰儿的剑尖之上,只听“呛”地一响,冰儿连人带剑被震得向外飞去,在三丈开外才稳住身形。
冰儿的修为已经跻身与高手行列,比之天地五行剑都高出一截,这一剑的力量可想而知,但却被一颗只有豌豆大小的石子连人带剑给震飞,这出手之人的修为恐怖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四方城内真的是藏龙卧虎,竟然还有这等人物隐身于人群之中。
但是这出手之人也非常有分寸,他的石子虽然将冰儿震飞,可是却没有伤着冰儿分毫。
冰儿虽然知道有高手保护着剑无双,但她依然不管不顾,四足落地还没有站稳便再次一闪,提着宝剑就向剑无双再次杀去。
冰儿提剑再次要杀向剑无双的时候,剑无双身前却出现了一道如烟雾一般的身影,随着烟雾逐渐凝实,一个佝偻着背的人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个人就是沈笑以前提起过的那名神秘的仆人。
老人还是一身非常朴素的再不能不朴素的打扮,他站在剑无双的身前,浑浊的眼睛没有一点光亮,仿佛一个要死的人一般。
他老态龙钟也就罢了,此刻却咳嗽了起来,仿佛要在这连续的咳嗽声中再也续不上那一口已经吐出去的气一般。
他在咳嗽声中他的背更沉了,如一条被油煎的龙虾一般。
玉小楼等人想起了沈笑所说过剑无双身边的这个老人特别神秘,此刻见他一出手就将冰儿给震飞,几人这时才知沈笑所言非虚,也明白了剑无双在天剑宗的重要程度。
刘京宏等人刚才见冰儿毫无征兆的一剑刺向毫不抵抗的剑无双时他们大吃一惊,但是因为他们没想到冰儿会真的出剑厮杀剑无双,等他们发现不对时已经为时已晚,想要救援已来不及。
就在他们肝胆俱裂的时候却见有人救下了他们的少宗主,那悬在咽喉处的心才放在了胸膛之内,可是当他们看见出手的人时却更为惊讶。
这个老人他们再熟悉不过。这个老人就是自剑无双出生以来就一直侍候他的老奴。他具体多少岁没有人知道,反正见他时候就已经这副模样了。他也没有在宗门施展过任何功夫,只是如一个老仆一般的在宗门打扫卫生或修剪一下花而已。
在所有人眼里,他只是一个仆人,一个混日子等死的仆人。
可是这个仆人却是一个如此高深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