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男子这种抬头方式，
明明非常诡异，
任何一个正常的人，
都会恐惧。
但是李厚水却偏偏一脸恭敬、
一脸兴奋的看着，
仿佛对男子长发下的脸，
非常非常的好奇。
甚至明明茶汤就在嘴边，
他都忘记了喝。
就在这个时候，
李厚水嘴边的茶杯，
再次从茶杯的形状，
变成了那被朱全藏打死的小女童的脑壳。
而里面的茶汤，
仍然是灰白混杂的脑液。
那浓郁的所谓的茶香，
其实就是腥味！
而更离谱的则是，这个李厚水却不光没有发现，
相反的，闻着茶香，
看着对面的神秘儒服男子抬头，
让他心中激动又兴奋。
就仿佛在朝圣一般。
“要看到这位慷慨的恩公的脸了，
要看到了！”
这一刻，李厚水的心头莫名的兴奋激动起来，
甚至他自己根本就不清楚他到底在兴奋和激动个什么劲。
终于，对面的神秘儒服男子的头终于抬起来了，
李厚水却发现，
对方的脸明明就在自己的对面，
两人明明相距非常近，
也就隔着中间一张小小的矮脚茶桌，
但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脸。
就好像对方距离他，远在山的另一边似的。
“啊，我怎么看不清您的脸呢？”
李厚水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眼睛，
然后他再次向着对面看去。
这一次，似乎看清楚了一些儿。
但……仍然不是特别的清楚。
“啊，我……我好像眼睛有点问题，
我靠近您一些，就能够看清您的脸了。”
李厚水端着手中的脑壳，
身子前倾向对面的神秘儒服男子。
他终于看清了，
对面的神秘儒服男子的脸，
自己看着怎么这么熟悉啊？
就好像天天见的熟人一样儿！
“怎么这么熟悉呢？”
在这一刻，李厚水眉头都下意识地皱紧了。
兴奋和激动的同时，
身为活人的本能，
紧张起来，
仿佛对面的人非常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