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库里的东西,楚臻臻不打算动,只在刚才离府前去府库后面用意念收走几件皇帝赏赐下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她刚才送到刘公公柜子里的那几件东西。
但是,有些自家人用惯了的东西,都在小库房,她回来还是要过去带走一些的。
以前纨绔爹活着时给儿女们做的买的玩具她都收了,就算是给弟弟妹妹们带点念想吧!
又把小库里的棉花,灯油,蜡烛,粮食,熏香和准备给下人做衣服的棉布料子和棉线麻绳等都收了,这些去了流放地都能用的上。
另外她也在空间里准备了不少的水缸和水袋,里边都储存满了水,这些是她今天白日避开禁卫军备下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她的空间只是置物空间,没有灵气,没有灵泉和房屋田地,只能当做百宝箱藏东西用。
计划下的事情做完,这下楚臻臻浑身舒坦了,回去睡觉。
半夜,王易回家睡了一觉回来益王府后,看到楚臻臻屋内的灯已经灭了。
王易去了楚臻臻的院子对面的屋顶上,静静的坐了后半夜。
他不知道三年前为何被赐了郡主身份后,楚臻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搭理他。
他坚守了三年,想等到他看中的姑娘哪日突然对她笑一笑,再喊他一声王大哥。
直到今春皇上给她和晏王赐婚后,他死心了!
孟夏时,母亲说要给他定亲事,是相府的嫡小姐,也配得上他世子的身份,但他不喜欢,他暗中见过相府小姐嚣张跋扈把人命当草芥的模样,他说相府小姐面善心毒,不是良配,他拒绝了。
今日益王府这事太突然了,刚才他回去家里,父亲告诉他皇上昨天把晏王扣在宫里扣了一日,就是防止晏王阻拦晏王妃接旨坏他的事。
父亲说,益王那个人生前就是个纨绔弟子,只会吃喝玩乐,他哪可能会通敌叛国,这事,八成是皇上为了砍断晏王的手脚,给的一次警告。
可惜了益王府,做了敲山震虎的山石。
这皇帝,也太狠心了一些,益王府只是一府的老弱妇孺,她们能翻出什么风浪,只怕皇帝在今春给晏王和楚臻臻赐婚时,就想着这个结局了!
是啊,晏离一个父母双亡的少年,凭着自己的手腕和能力,只以皇上伴读的身份,硬是从军营混到了朝堂,还以一己之力平定了年前的藩王叛乱,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在身边,皇帝怎么可能不害怕?
皇上肯定会把他的助力斩除的干干净净!
想到此,王易吐出一口浊气,要不是他这个世子与皇帝是表亲,是不是他也会被猜忌呢?
何况,他还手握着禁卫军的大权!
想到此,他突然神色一凛,皱起了眉头。
八月十一,刑部官员上门,接益王府家小离京去流放。
虽然他们脖子上不用上枷项,但是十岁以上的,手链脚链都是上了的。
楚臻臻让娘和二姨娘三姨娘带着孩子们走在前面,她在最后面断后。
前后都有刑部的官差跟着,最后面是两辆马车,一辆拉着口粮吃食,一辆拉着两个大水缸。
益王府外面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们。
有的人不辨是非,冲着前面出来的余氏和郑氏他们就开骂,骂他们卖国贼,不得好死。
余氏和郑氏李氏的脸色铁青,嘴唇颤抖。
楚恒元护着娘和弟弟妹妹们,听到人们骂的这些难听的花话,怒吼了一声,“我爹才没有卖国,我爹没有,我们是冤枉的!”
周围的人一听楚恒元这个前世子还敢嚣张,要冲上来打他,刑部的官差赶紧出面阻止,“刑部办差,不许闹事,不然把你们都抓了!”
“呸,你们都是卖国贼!”还有人怒声骂着楚家人。
甚至还有人冲着他们扔烂菜叶的。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一行人停在了益王府门前。
楚恒元看到最前面是一身红衣的晏离,低低的呸了一声,转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