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皇宫,御书房。
女帝夏末初惊站而起,手里的奏折都掉地上了。
“你再说一遍!”夏末初以为自己听错了。
“陛下,消息属实,臣怕出差错,亲自去查验过,朱丰驰和郭平西,确实死了。家眷仆役,都死了!一个不剩!”
夏末初脸色发白:“栽赃陷害!查,谁要陷害朕!”
安得海神情严峻:“郭平西是西境王梁衡的人,朱丰驰是东境王厉弘昌的人。他们两个姑且排除在外。夏比图在办差,自顾不暇,也可以排除。”
夏末初蹙眉:“只剩下北境王程坤和南境王徐友和,会是哪一个?还是,联合出手陷害朕?”
安得海也有些毛了,踱步说道:“我查验过现场,金银财宝一扫而空,就连家眷身上的首饰,和好衣服都被拿走了,甚至马车上的金玉镶嵌都被抠走了。看似必是山匪。但臣查验过死尸,不是军中兵器所伤,乃普通刀剑所伤。但,就是因此,他们才更加值得怀疑。郭平西和朱丰驰身边都圈养了一批高手,绝不是那些山匪能全部斩尽杀绝的。
看现场杂乱无章的马蹄印,对方不过几十人,全部骑马。而且,蹄印排列乃训练有素的军中行军阵法。”
夏末初脸色难看:“既然出手,怎么会百密一疏?”
夏比图答道:“现场印记全部被扫除,时辰追踪了十里才发现的!”
夏末初愁云满面:“怪不得秦征让末凝转告我,不让我动他们,说,再等等看。原来如此。”
安得海大怒:“这个秦征,故作莫测高深,他看出来了,为何不说出来?否则,怎会是这种结局?”
女帝苦笑:“因为我是君,他是臣,没有实锤的证据,谁敢胡说?看来,他还是没把我当作自己人啊!”
安得海忽然阴笑道:“呵呵呵,秦征自作聪明,作茧自缚。他可是在关西,他杀了齐家人,梁衡本就恼怒,又死了一个大员,梁衡岂能不杀他而后快!”
夏末初脸色大变:“安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秦征斗?快,飞鸽传书秦征,让他小心点。”
安得海老脸一红:“是!臣亲自去!”
安得海走了,他恨不得秦征死了,因为秦征太聪明了,对大乾绝对是个威胁。
但,秦征现在还不能死,不只是他怀疑秦征是五行教的使者,更是因为大乾还离不开秦征这样的人才。
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唯一一个奇才。
但用过之后,五行教要是还支持女帝,还则罢了。要是五行教想另立新主,他不介意舍得一身剐,为女帝除掉秦征!
此时,秦征和夏比图带着吴小悠和南叔,骑着战马,直奔西境边关要塞,黄沙关!
夏比图催马紧跟在秦征身侧,他发现,之前秦征连上马都困难,但此刻,策马奔腾,哪还有半点生涩?
也不知道之前是不是装的。
“猴崽子,你就不怕西境王半路截杀我们?”夏比图虽然同意跟秦征参加鸿门宴了,但是,心里依旧惴惴不安。
秦征笑道:“钦差要是死在关西,他西境王梁衡必会吃不了兜着走!”
夏比图惊讶:“难道女帝已经有了抗衡西境百万军的军队?女帝也有百万军?”
秦征冷笑:“老狐狸,不用试探我。我不知道女帝有多少军队,但,对付一支边境军,足够。你信吗?否则,女帝怎么可能至今安然无恙?真以为所有人都惧怕五行教?”
夏比图脸色一变,沉吟道:“可是,百万军啊,女帝藏哪了?”
秦征无语:“区区百万军在偌大的大乾,犹如沧海一粟。”
夏比图老眼微眯:“散在民间,只需用时,一声号令?”
秦征没否认,也没承认,说道:“你真觉得,四境军,没有一个效忠女帝?”
夏比图翻白眼:“你少忽悠我,想让我误入歧途,没门。”
秦征笑道:“你倒是聪明。不过,你说,四境军中有没有效忠五行教的呢?”
夏比图脸色巨变,脱口而出:“这个,有可能。既然有其他保护神,扶持四境军,其中,怎么会少了五行教?”
忽然希冀地看着秦征的侧脸,恬不知耻地问道:“哪个境军效忠五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