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战再次摸了摸鼻头。
咋老是含沙射影他?
听着怪怪的。
宋政委看乔钰不似玩笑话,便应下来。
乔钰也没开玩笑。
为什么后世总有人说,高中交的才是真朋友?因为越社会人士,或是越位高权重的,越难遇到真心实意的。
物质上满足了,便是精神上的寄托。
实物有了,就想捏住虚的。
目送宋政委一家三口离开,张战便找了借口溜了,其他人也如惊弓之鸟般散开。
乔钰与老周回到房间,说起自家大哥来。
“我跟你打赌,他过两天就溜。”
老周:“这,真赌吗?”
“赌!”
“赌啥?”
“一百块!”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乔钰扭头望去,“你干嘛?”
“稳输的局,我掏钱,先给你。”
“……”
第二天夜里。
张战又想不告而别,被乔钰拉开了灯,逮住了。
站在门口拉灯的老周,对大舅子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并成功挡在大门口,堵住了张战的去路。
你小子,给我等着!
张战给了老周一个眼神,朝沙发走去。
乔钰双臂环胸,翘着二郎腿,脚尖隔空点着地面,一副在倒计时的模样。
“钰啊……”
张战就差跪地抱大腿了。
但他要面子,小媳妇儿似的入座沙发,离乔钰隔了几个拳头远,缩成鹌鹑状。
“大哥跟谁学的不告而别?”
“跟爷爷……”
老周心底补充:跟你啊,钰。
一家老小,都爱整这死出。
“嗯?”
“这不是怕离别太伤感了嘛?”
乔钰笑时,露出洁白的虎牙,“你看我伤感吗?”
“……”并不。
甚至感觉自己下一秒又得挨揍。
多稀奇啊。
别人家的分离,要么在伤感路上,要么在泪奔路上,再不济也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他们兄妹却在一个挨揍,一个挥拳的路上……
张战瑟缩了下脖子,“钰啊,火车上没药,你可要下手轻点……”
乔钰拳头往张战那张破相的脸上袭去。
张战象征性闭眼。
疼痛没落下。
他掀开眼帘,拳头离他只有000001毫米的距离。
搞得他都老了,还心惊胆战的。
“几点的火车?”乔钰收了拳头,干净利落地起身。
“嘿嘿,钰啊,就知道你人美心善……”
乔钰刚披上外套,听到这昧心的谬赞,鸡皮疙瘩掉一地,“还走不走了?”
“走走走!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