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平颤颤巍巍道。
“甚甚么请求,好汉只管说来,小人一定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重点在尽力二字,能尽多少力因人而异。
吴用也不在乎陈思平耍小聪明,淡淡一笑道。
“我梁山替天行道,夺取不义之财生辰纲,尽数用来周济百姓,可那蔡五狗仗人势,巧弄兵权,勾济州军马来犯我梁山,若是不报此仇,岂不是徒惹天下英豪耻笑。”
陈思平心中愈发慌乱,急忙奉承道。
“对对对,蔡五卑劣,若不是他几次三番鼓动府尹,又百般威胁小人,我怎敢带兵前来惊扰了各位好汉!”
吴用将手中鹅毛扇指向陈思平道。
“陈指挥原来是被蔡五威逼的,那对蔡五想必亦是痛恨,正好我军欲打破济州城,指挥可相助一二,到时擒了那厮回梁山明典受刑,如此一来,也好为指挥出一口恶气。”
闻听此言,陈思平心道:梁山果是要攻打济州城,且还要自己赚城,苦矣!
自古攻城,不过是强攻智取。
济州大数兵马皆被陈思平带出,可仗着城高河深,只要死守,便是梁山三五千人马,亦是难以旦日打破。
且济州府紧邻广济军,广济军是大宋军镇,非是一般宋军可比。
济州府只要守住一日,广济军便可发援军相救,若是刘玄在此,倒可不必将广济军放在眼里。
可刘玄不在,那吴用就得考虑到广济军的威胁,攻打济州城只能速破,绝不能拖延。
陈思平是济州军事最高将领,借用他的名头,或可赚开济州城,省去不少功夫。
在场诸位好汉,唯有青眼虎颇有些想明白吴用的用意,他眼前一亮,见陈思平沉默不语,出声喝道。
“你受蔡五欺压,我等寻那厮鸟报仇,不也合你心意,怎得犹犹豫豫,莫不是想死乎!”
李云生有虎样,青晴赤鬓,猛然发怒,端的凶恶,陈思平被其一震,又见宋万等人亦是恶煞般模样,连忙说道。
“好汉勿怒!小人本事卑微,恐耽误梁山大事,这才不敢应语。”
有人唱红脸,自是有人唱白脸。
吴用轻咳一声道。
“指挥休惊,李云兄弟性子急躁,但言之有理,蔡五不过是区区小吏干事,上不得台面般的腌臜货,却敢威逼指挥,招惹梁山,十分可恶。”
“我见指挥是个俊秀好汉,胸有志向,哪能受此小人欺压,这才请你相助一二,也算出口心中恶气。”
“须知便是指挥不相帮,凭我梁山兄弟,小小济州城怎能抵抗我军浩浩兵势,那蔡五早晚落入梁山之手,我是为了指挥思虑啊,指挥勿要自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见吴用话虽说的好听,但不时暗藏有威胁之语,陈思平只能认命。
日影西没,月上梢头。
黑鹰岭上,梁山营寨中,翠豹帐间,又平添一位好汉。
灯火摇曳下,正是白日阵前被擒的猛火将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