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川苦笑,“呈送了,但是,唉,这事只能这么算了,日后你们面对杜文斌和黄兴文时多留几个心眼。”
“诸位兄台不必苦恼,经此一事,我相信短时间内,杜文斌和黄兴文不会轻举妄动。”
林宴文气不过,“可是,就任由他们这么逍遥法外?”
张泽沉声点头,“只能如此,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压根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杜文斌和黄兴文把王五推了出来顶罪,那么这事就只能这样结束了。”
张泽话一说完,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林宴文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泽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别沮丧,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张泽目光坚定地看向五位好友,“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真没事。
在回来的路上,陈夫子已经开解过我了,这点儿挫折不会把我打倒,我会更加努力,争取早日为自己报仇。”
张泽越发坚定了,要更加努力,早日考中进士做官,做大官。
大到,所有人都不能再随意因为一件小事,威胁他、恐吓他,甚至想要他的命。
在这个皇权社会,人命如草芥,只有不断向上爬,才能让自己的过得好,进而实现人生的抱负。
齐骏十分佩服泽弟的心性,这事若是换到他身上,他只怕是不能这么快平复心神。
从这天后,张泽读书越发用功,每日天不亮就起来锻炼身体,随后温书半个时辰,简单用些早饭,和林宴文他们一块儿去菊院读书。
杜文斌和黄兴文暂时蛰伏下来,这次闹出的动静太大,看了张泽和徐良川收集的证据。
两人虽然没有明说,陈夫子人老成精,一下子就明白是杜文斌和黄兴文暗中对张泽下黑手。
于是,一回来就单独找了两人谈话,虽未点明,但是明里暗里都带着警告,若他们再敢随意行事,书院就容不下他们了。
荆州书院从来不缺有学识、有家世背景的学子。
像杜家这样的,陈夫子还不至于卑躬屈膝,曲意逢迎。
有了陈夫子这一番敲打,杜文斌和黄兴文都老实了不少。
转眼就到了七月,还有一个月就是院试,张泽吩咐金阳收拾好行李。
张泽决定不回襄阳县,直接去襄阳府备考,为此张泽特意修书一封,寄给了王佑安他们,告知自己的打算。
王佑安、李玉仁四人挨个给他回了信,让他先去王府住下,等着他们去寻他。
没错,这次的院试是在襄阳府举行,不少居住在偏远地区的学子,提前一个月就得往襄阳府城赶。
荆州书院离襄阳府城同样不近,因此,张泽打算早点儿出发,以免错过院试时间。
只有过了院试,他才能成为名副其实的秀才,拥有了继续往上考试的资本。
林宴文几人都已经过了院试,因此知晓张泽要回襄阳府考试十分不舍。
袁立新笑着说:“由我做东,咱们去荆州府找个酒楼好好痛饮一番,为泽弟饯行,各位意下如何?”
好吃好玩怎么能少了林宴文呢,他立马接话,“好啊。”
徐良川摇着折扇,“我没意见,袁立新你可得找个清雅的地儿,别找那种闹哄哄的地方。”
袁立新白了他一眼,“我像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
齐骏立马开口,“立新不拘小节,大事上都十分靠谱,这事交给立新,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