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们感动的热泪盈眶,原来这就是被人夸赞的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开心的发飘。
静宁县主真好啊,就冲着这句话,他们都把她当朋友,士为知己者死。
在她眼里,人人惧怕的锦衣卫都能挑出优点夸,那么,让她极度厌恶的驸马,能是什么好人?
查,必须查。
宁知微指着神情恍惚的长公主,“长公主年少时曾经出生入死,护卫君王,悍卫了大齐皇朝。”
如雷贯耳,惊醒了长公主,她浑浊的眼睛亮了,年少时的勇敢无畏她自己都快忘了,可,有人记得!
宁知微指了指自己,“我,亲手割下敌军小王子的头颅献给君王,震慑敌国。”
“我们都为自己的国家尽献了一份心力,你呢?”
苏昊之冷汗淋漓,浑身颤栗,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外面传来喧哗声,是苏昊之的侍从要进来,但被挡在外面。
苏昊之没办法,只好走出去,“出了什么事?”
“主子,发现小主子的踪迹,小主子情况不大好。”
苏昊之二话不说飞奔出去,萧临风带着锦衣卫跟上,宁知微坐着一动不动。
容靖也不动,喝了一口热茶。
长公主不知在想什么,坐着不动,身边的宫人急的不行,“殿下,我们也过去吧。”
长公主像是被忽然惊醒,“你们出去。”
“殿下。”宫人们惊呆了。
长公主板着脸,神色肃穆,皇家的威仪油然而生,“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宫人们不敢再多说一句,纷纷退下。
长公主看向其他人,宁知微挥了挥手,所有的下人都退了下去。
暖阁里只有宁知微,容靖,长公主三人。
长公主神色复杂的看着容靖,看了一眼又一眼,越看越心惊,那股熟悉感越发强烈 ,还有那三颗红痣……
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容大人,能跟我说说,你的身世吗?”
容靖眉心一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回长公主的话,我出身贫寒,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我是遗腹子,是寡母靠卖豆腐将我养大。 ”
“我从小天资聪颖,趴在墙边偷听隔壁私塾老师教学,老师发现后爱才心切,将我收在门下一路资助我上学,才有了今日。”
他说的极为简洁,都是可查的东西。
宁知微听着没什么毛病, 但,她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长公主蹙了蹙眉,是她误会了吗?
她当年难产,熬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才生下孩子,只来得及看孩子一眼,模糊记得孩子手臂上有红痣。
她产后大出血,好不容易救回来,调养了很久很久,等她能坐起来时已经是半年后。
再一次见到孩子,手臂上什么都没有。
不管乳母丫环太医,还是驸马,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孩子身上没有红痣,是她病糊涂看错了。
当年,她信了。
可,当她看到容靖胳膊上的红痣,这一段尘封的往事又浮现在脑海,让她坐立不安,疑虑重重。
“我能见见你母亲吗?”是真是假,一探究竟就知道了。
容靖微微抿嘴,“在我十二岁时,家母因病去世了。”
长公主很失望,可能是弄错了 ,科考时要查家世的,三代以上清清白白,容靖是六元及第,查的更严格。
“抱歉。”
宁知微眼珠一转,“长公主,您怎么忽然对容大人的身世这么关心?”
长公主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疑神疑鬼的,“我总觉得容大人很亲切,像在哪里见过。”
宁知微看看长公主,又看看容靖,笑意盈盈的道,“可能你们上辈子是亲人吧,还别说,长公主和容大人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