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现场瞬间哗然，他们一个个将目光投向苏凝。
“真正的人鱼跑了？”
“那里面的人鱼是啥，是谁假扮的吗？”
“还别说，装得还挺像的。”
“……”
“三亿。”一道唐突的叫价声，在贵宾席那边响起，明知道是假的，还是有人叫价。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
是三楼的一个雅间，由于里面被窗纱遮住，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知道叫价是个男的。
也是。
在拍卖会上，冲着人鱼来的都是男人。
韫衡下意识地皱眉，以为他没听清楚自己的话：“这位公子，人鱼是假的，你可以不用出价了。”
有两个可能。
一可能是没听清，二可能是捣乱的。
“我知道。”那声音低沉，不难听出一抹戏谑。
“……”韫衡一愣。
接着，那个男声再次响起：“是不是人鱼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我看上眼了。”
“？”众人震惊。
而见计划暴露，刚从容器出来又扛着白色巨大尾巴的苏凝，准备俏咪咪地溜走。
还没开始溜，恰巧听到这句话，又被众人的目光盯着发毛，她愤愤不平扔下鱼尾。
她直接开口怒斥：“你把我当物品买卖？”
“在我眼中没有真假，你既然假扮，我又在明知你是人的情况下加价，有何不妥？”
“……”韫衡脸上大写的卧槽。
这厮居然知道是人的情况下，还一直加价，只能说明一个原因，他不是为了人鱼来的。
而是为了……
“海棠怎么办？”他有些担忧的目光看向一脸阴沉地钟离海棠，事情已经超出发展。
那小姑娘玩过火了！
钟离海棠没有说话，他正在思考着什么。
那边。
苏凝斩钉截铁：“很不妥。”
“哪里不妥了？”
“你得加钱。”
“……”
这句加钱好有底气，众人又再次惊呆了。
不等苏凝继续讨价还价。
有道身影扑向她，下一秒就被人扛走，是慕小御的声音：“师姐加啥钱，跟我走吧。”
再继续耽搁下去。
像师姐这么贪财的性格，有可能把自己卖出去。
“啊……啊我不想走……”苏凝并不想走，拼命地挣扎，难得有发家致富的机会。
这个臭小子居然给她搅乱。
慕小御没好气：“师姐，你不要见钱眼开，你又不认识对方，万一又是一个秃顶男。”
“……”苏凝打了一个寒颤。
想起上次那个卤蛋。
她心底就莫名升起一股恶寒，在潜意识中认为，卤蛋不是什么好东西，像那种劳改犯。
苏凝还是放不下那个三亿：“可是……我好值钱啊师弟，先不管长相，人家有钱。”
“我也有钱。”慕小御不满。
不就一个三亿嘛，搞得谁还拿不出手似的。
她老实说：“你的钱拿着有愧，我还是比较喜欢没脑子的陌生人撒钱，没有这种不安。”
“……”他真的不知该说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
意外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