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的两只手一上一下,紧握两把匕首刺入赖波仔的两个要害部位。
三秒钟之后,赖波仔瘫倒在地上,四仰八叉,两眼盯着仓库天花板,一命呜呼。
看到赖波仔倒下了,整个仓库里的打斗像交响曲接近了尾声,慢慢舒缓下来。
大鼓越来越轻,小提琴停止了呜咽,双簧管更加柔和,圆号像泄气了一样,指挥打完最后一个拍子
一切静止了下来,大家都看向大力和赖波仔这边。
大力手里的两把匕首上全是缺口,红色的液体顺着刀尖滴落在地上。
“阿宝!”大力大吼一声。
十几米开外的阿宝不明所以,正要说“我在这儿呢”,一把带血的匕首已经向他飞去。
“嚓!”
匕首直入阿宝的脖子,两秒之后,阿宝倒地,躺姿跟赖波仔几乎一样。
“还要打吗?”大力沉声问道。
声音不大,但很威严,很有气势,很震慑人心。
事已至此,赖波仔的马仔们只好纷纷扔了手中器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
“还不赶紧滚蛋!”蹲在地上正在为阿强检查伤情的石头大喊道。
赖波仔的这些残兵败将立即像潮水一样向门口涌去,几秒钟就跑了个干干净净。
什么五千块钱的红包,什么汪爷另有奖赏,老大都死翘翘了,还玩个几把,先逃命再说。
石头带来的人急忙拥向大力,那个叫阿伟的,扶着大力向石头这边走来。
石头起身看向大力的后背,“把衣服脱了,等会儿粘上就不好弄了!”
医生说话,大力怎敢不听,咧嘴笑了一下,咬牙把血衣脱了。
“阿伟,去我车上把医药箱拿来!”
“好!”
阿伟跑出去,很快就拎着一个医药箱进来了。
“握草,你随时带着医药箱在身边?还是故意为我们带来的?”大力问道。
石头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说道:“前几天去一个富婆家给她做人流,放在车上一直没拿下去。”
“医生就是不一样,自己拿掉自己的孩子,不心疼吗?”
“不是我的孩子。转过身来!”
大力转过身,石头给他清洗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喂,你们不管我了吗?”躺在地上的阿强问道。
“你的全是软组织挫伤,没有出血,只能慢慢养。”
石头说着,扔了镊子上的酒精棉球,又为大力清洗了一下背上的血迹。
“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走吧,到车上去,我给你缝针。”
随即,石头把地上躺着的阿强扶起来,对阿伟说道:“你带兄弟们先回去,别的事不要管了。”
阿伟看了一下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有些已经成了尸体,有的还在呻吟。
“石哥,这些人怎么办?”
石头正在为难,大力说道:“不要管,很快就会有人来收拾残局,我们先走!”
阿伟还没有完全明白大力的意思,犹豫道:“那些死掉的要不要埋了?”
石头看向他,不友好起来,“把死的埋了,还没死的怎么办?也埋了吗?几十个人呢!”
“哦。”阿伟明白了,但又似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