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阴影落在山野间的小路上,公孙刺与一群花儿般的姑娘在飞快地赶路。
有位明眼的花妖说:“公孙刺,我觉得天上有人跟踪我们。”
公孙刺笑着回答:“我知道,把他们引到狄祸斗那里,然后将他们三个杀掉。”
于是一群人走了许久的路,从白日走到夜晚。
河水上流淌着许多死鱼,狄祸斗与朱鹰正在举行篝火晚会。他们烧烤了鱼,烫热了酒,二人一见如故,成为了好朋友。
狄祸斗将酒喝到嘴巴里,嘴巴里跳动起蓝色的火苗。
朱鹰见状,也喝下一口酒,然后口吐出一束火将篝火架子上的鲜鱼变成焦黄,散发出勾起食欲的香气。
长途跋涉的姑娘们也被这鱼肉的香气引得肚子咕咕地叫。狄祸斗看到了公孙刺,便扬起手来打招呼:“快来吧,公孙兄,姑娘们,都来吃鱼喝酒了。”
公孙刺求之不得,与诸位姑娘围着篝火坐成一圈。姑娘们都不客气,自己拿起一坛酒,传递着畅饮,吃烤鱼饱腹。
公孙刺贴到狄祸斗耳边,小声说:“有人跟踪我们,一会儿我们吃饱喝足,杀了他们。”
狄祸斗点头说道:“好,兄弟先吃。”并介绍朱鹰与公孙刺认识:“这位是朱鹰兄,与我们一起追杀冥河。”
公孙刺面带微笑,举起酒碗来向朱鹰示好:“既然相识便是兄弟,来,我们喝一碗。”
在天空的云彩里,王秀花也带了许多好吃的,还有酒暖身子。三人吃得酒足饭饱,郝姑娘或许吸了凉气,胃口受了寒。捂着肚子说:“不好我肚子痛,我想去茅房。”
苏打说:“我陪你去。”
郝姑娘却忍不住了,飞跳出好远,到另一个云彩里蹲下来,并害羞地对苏打说:“你不许过来。”
苏打笑着嘀咕说:“拉屎放屁,人之常情,害羞什么。”
臭脚大汉要屙屎,香艳美人也会屙屎,都是人之常情,但是香艳美人要在天空的云彩上屙屎就有些过分了。因为她的兔儿随风飘落到烤鱼的篝火里,姑娘们的衣服上。不禁玷污了烤鱼,也让吃鱼的人没有了食欲。
狄祸斗说:“这风也不大呀,怎么兔子都从天而降了。”
公孙刺弹掉衣服上的兔,恶心地说了一句:“还是新鲜的,真他妈地臭。”公孙刺话音刚落,又一坨兔子屎落在了朱鹰的头顶上。
朱鹰用手将兔子屎拿掉,看着自己被污秽的手,恶心地说:“这屎不是兔子的,是兔妖的。”
大家都认同地点点头。听朱鹰继续说:“有只兔子居然敢在老鹰头上屙屎,一点禽兽的规矩都不懂。”
受害的大家再次点点头。
朱鹰站起来,展开翅膀说:“我这就上天,将那只调皮的兔子捉下来,烧烤了吃。”
郝姑娘这会已经回到了苏打身边,苏打关心地问:“大宝,肚子还痛吗?”
郝姑娘说:“现在舒服了,不痛了。”
郝姑娘是舒服了,下面的篝火晚会却是怒火中烧。朱鹰展翅飞来,对长着兔子耳朵的郝姑娘讲:“怪不得有兔屎污了我的脑袋,是不是你这只兔妖干的好事?”
郝姑娘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下面。”
朱鹰说:“你可以说对不起,但我不会说没关系。我要将你们杀了,拿回去烤了吃。”
郝姑娘生气了,撸起袖子,抡起小拳头,说:“你这个吃屎的东西,吃了还想找死(屎),今日就让你吃个够。”
朱鹰决定先把郝姑娘吃掉,用许多的流火向郝姑娘轰炸,苏打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刀在手中旋转成圆,如同屏障。将流火打开,于是夜晚里,宛如下了一场流星雨。流火四散到树林里,开始出现烟火。
狄祸斗看到掉落的流火,知道天空里出现了打斗,整个身体开始悬浮,上升着踏步走上天空,他的愤怒越演越烈,整个人披上了蓝色的火苗,发射出更多的流火。
王秀花打出双掌,深厚的功力居然掀起一阵飓风,将流火都吹回去。狄祸斗却不怕,沐浴着流火,继续杀向王秀花。
王秀花如风,躲开流火,对郝姑娘说:“这两个火妖不好对付,我们去下面的河上。”
天空里由两个火妖开始了一场绚烂的烟火表演。烟火中三个逃生的人坠入冰凉的河水里。
苏打的裤子燃烧了,进入水中,方才化解了灼伤的危机。三人如鱼得水,藏匿在深水中。黑暗里流淌的水面在绚烂的烟火下,变得波光粼粼。
狄祸斗与朱鹰悬浮在小河的上空,荡漾的水花打湿了狄祸斗的鞋子,蒸发出水汽。
朱鹰嚣张地说:“我看他们都逃走了吧。”
狄祸斗说:“小心埋伏。”
公孙刺与姑娘们站在河岸上,对狄祸斗、朱鹰恭维说:“二位大哥的纵火术果然独步江湖,两三下就把他们解决了。”
听了公孙刺的赞美,狄祸斗不以为然,朱鹰却是洋洋得意地说:“他们跑得太快,要不我们就有兔子肉吃了。”
朱鹰得意忘形,却被苏打钻出水面,抓住了他的双脚,直接将朱鹰拽入了水里。
狄祸斗想去施救,却被水中掀起的水浪阻拦了。落水浇灭了他身上燃烧的蓝火,狄祸斗只好退回到岸上。
朱鹰在水里挣扎着,甚至出现了窒息。苏打利落地将刀子插入了朱鹰的胸口,朱鹰自知必死无疑,居然用体内的火种燃爆了自己。巨大的响声后,河水升起冲天水柱,河岸上的人们在惊叹中被淋湿。
公孙止打了个冷颤,对狄祸斗说:“如此深的河水,溅起如此高的水柱,那朱鹰怕是自尽了。”
恨铁不成钢,狄祸斗咬牙切齿地说:“得意忘形的蠢货,死不足惜。”
公孙止说:“狄大哥,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又多了三个对手,狄祸斗只好说:“方才的爆炸,这三人中肯定有人受了伤,我们继续追踪冥河的下落,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