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绍尘这一病,就是半个月之久,宣池也守在戚绍尘的身边,寸步不离。
朝中的事务都是青峰送过来的,宣池守着戚绍尘,就在他的房间里看起来奏折。
天气开始变冷了,戚绍尘病还未好,宣池怕他身子弱受不住,就带着他搬到了温泉旁的房间去住。
那里不止是靠近温泉,房间底下都是流淌着的温泉水,所以房间里特别暖和,适合给戚绍尘养病。
戚绍尘受不了那苦哈哈的中药 ,让刘太医帮自己把药做成药丸,这样吃起来方便些,也可随身带着。
戚绍尘吃了药后就在宣池的轻哄声中睡着了。
见人一入睡,宣池便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去书房批改奏折。
这房间的温度目前对他来说,太高了,若不是为了陪戚绍尘,他不可能住进来的。
看着满桌的奏折,宣池真的觉得这些平日能彰显自己权力的奏折真的很烦人。
因为这些奏折,自己都不能好好陪自家的尘尘。
有时候,宣池真的很想将这些东西都丢给宣仁皇帝去处理,可是,他又担心宣仁皇帝那个整天想着玩的纨绔处理不来。
宣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很傻,这天下也不是他的,为什么他要这么拼命?
在锦衣卫的大牢中,阴森的石壁反射着微弱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铁锈的气味。
陆寻和青山站在大牢,面对着被铁链锁住的安王。
曾经尊贵无比的王爷,此刻却落魄如斯,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露着不屈和傲慢。
“安王,你可知罪?”陆寻冷冷地开口,打破了牢房中的沉默。
安王抬起头,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何罪之有?倒是你们,助纣为虐,为那个太监卖命,才是真的可耻。”
青山闻言怒目而视,却被陆寻用眼神制止。
陆寻平静地说:“安王,你暗中积蓄力量,意图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诛九族?”安王哈哈大笑,“那个皇位本来就是我宣家的。”
“宣池本来就不姓宣,那是我父皇赐给他的姓氏,他只是一个太监而已。
若非他是个太监,你们以为他会让宣仁那个蠢货登上皇位吗?
他要的只是个傀儡,一个让他能控制整个朝堂甚至是天下的傀儡。”
安王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继续说道:“那个皇位,本就应该属于有能力、有资格的人来坐。
宣池,他只是个太监,有何资格坐拥天下?这皇位,应该给像我这样的人。”
他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我一直隐藏得很好,做一个只享受人生的逍遥王爷,我的戏演得天衣无缝。
我积蓄力量,暗中布局,只待时机成熟,便可杀了宣池,一举拿下那个无能的宣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他看着不屑地看着自己的两人,带着不甘的语气问道,“我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出了破绽?”
青山闻言,不怀好意地笑了。
“你没有露出破绽,说实话,你真的隐藏得很好,若非你主动暴露,我们都不知道原来你一直想着点谋反。
不知道原来你之前早就和废帝的党羽有勾结,针对九千岁的几次刺杀,竟也都是你指使的。
不得不说,你是真的很厉害,可惜啊……”
“的确,九千岁怀疑过不少人,可是却没有怀疑过你。若是你一直藏下去,或许你还真能成功,可惜,你生了一个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