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抱了,顾星言没舍得放开,一手放在她细软的腰间,让她贴向自己,另一手轻轻抬起,将李双晚紧皱的双眉捋平,只是她太瘦了,瘦得他心疼,这两个月苦了她了。
柔声问道:“琰琰,你可还记得前世昭国是什么时候被灭的?”
“我记得应该是四年后,大梁有位大将军只用了短短一年时间,便生擒阿瓦大将军王,不仅将阿瓦大军赶出了大梁,还在两年后一举灭了昭国。”
“星言,你可知道这位大梁的大将军是谁吗?”
“这次你兄长怎么没有派他来?我,我前世这段时间一直在恒王府后院,后来凌恒被封为太子后,就搬去了东宫。”
“我一直以为淳宁是我的孩子,而他身子一直不好,我根本无暇顾及外面的事,所以……”
她苦笑一声:“自凌恒被封为太子后,景章帝身子越来越差,后来就将朝中诸事全部交由他了。只知道那个时候凌恒每天都忧心忡忡,还处置了不少朝中重臣。”
她苦笑一声:“我便也听到了一些消息,说这位大将军用兵如神,灭了昭国后,一路又灭了夏国和北齐,除了北晋,原来的五分天下,四分被大梁收入囊中。”
那时凌恒已经登基。
可笑的是,随着北齐被大梁所灭,凌恒迫不及待地召回了父兄。
因为父兄不止一次向凌恒谏言,当今大梁帝心胸宽广,治国谋略亘古不变,他从大梁先帝接过来不过四五年时间,便让整个大梁屹立于五国之首,如今还灭了其余三国,不容小觑。皇上应当派出使者,前往大梁与之修好,他的许多治国之道,我们北晋也可借鉴。
这样的话只说一次便已经让凌恒厌烦,更何况父亲不止说了一次,最后连兄长也说过两次。
而且他当初娶自己,本就藏了那恶心恶毒的心思。
为了牢牢将三十万李家军握在手中,为了不再听父兄在他耳边唠叨,待到凌恒坐稳了皇立,见大梁没有进犯北晋之心。
便卑劣地把“通敌叛国”这样的罪名扣在了父亲头上,将整个镇国将军府满门三百八十一口杀了。
如今再次想起她被禁军押着,看到整个镇国将军府满府的尸首,以及父亲头颅滚落在一旁的情景,李双晚胸中都是满满的恨意滔天。
他凌恒最后成了亡国之君,这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星言,你知道这位厉害的大将军是谁吗?”李双晚抬起头,任由顾星言抱着自己,好奇地问。
顾星言轻笑,听她不再叫自己九公子,更不是大梁九皇子殿下,眸间已经不见刚才的隐忍。
双手怀在她的腰间,大大方方地将人抱在怀中,宽厚的手掌将丝丝暖意一点点渗进她的肌肤,这是这几个月来。
他唯一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你口中的这位大梁大将军,是我。”
李双晚不可思议地微张开嘴,望着眼前这个眸中已染上丝丝笑意的男人。
“是你?可是,你不是身上有暗卫之毒吗?如何打仗?”
腰上的手掌温暖而有力,这在军营不合规矩,但她实在没舍得。
她想,自从除夕那夜知道是他换她重生之后,这一辈子她都舍不得推开这个男人了。
主要是前世,她消息闭塞,未听说过大梁有位被从民间寻回的九皇子,一心在恒王府后院,后来又在皇宫努力当好她的恒王妃,北晋皇后。
看着眼前朝自己微张开的小嘴,嘴唇因为长时间赶路,有些起皮了,但小巧丰润,淡粉色。
顾星言喉结滚了滚,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只好将视线移向她的额头。
呃,那里有两缕散露出来的碎发,额头还沾了些灰尘,皮肤有些粗糙,还有两道血痕,可以将心中汹涌起来的某种冲动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