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夫人哪有不应的,抚掌道:“那敢情好,多谢王妃。”
李双晚从珍宝阁出来,便带着买的东西回府了。
恒王府不似别的亲王府邸在只有富人和贵人区的朱雀大街,而是坐落于盛京城的东大街。
这条街,达官贵人少之,五六品及以下的官员会有,行商富人有之,一般小康人家亦有之。
换言之,人很杂。
王府大门口,也常有路人来来往往。
凌恒表面上是个好丈夫,一听王妃回府了,笑着迎出府,亲自将人从马车上扶了下来,柔声道:“阿晚,逛了一天,累不累?”
“不累,街上很热闹。”
“都去了哪里?”凌恒抓着李双晚的手,一双眼含着深情望着李双晚,一边问一边牵着她往府里去。
李双晚还做不到心中把这个人厌恶到了极点,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随便逛了逛,街上很热闹,给外祖他们买了礼物。”
“就没遇到什么特别的?”凌恒望着李双晚,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了,他派出去盯着李双晚的人,总会半路跟丢,让司珀将府里的人筛了几遍,也没看出个什么来。
李双晚抬头看着凌恒:“殿下想说什么特别的?”
凌恒笑笑:“没什么。骆管家办事不力,我命人打了他二十棍,算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李双晚眉心狠狠一跳:“殿下,骆管家才刚做管家不久,又是年底,事情何其多,偶有疏漏也情有可原。更何况,我已经罚他一个月的月例了。”
凌恒脸色一冷:“阿晚是心疼一个管家?觉得我罚重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他最不该的是谁家府上的年礼都可以忘,独独不能忘了阿晚亲人这边的。你的亲人,便是本王的亲人。”
“本王这次不好好罚他,他记不住教训,以后这样的错还会犯。本王就是要让这府里的所有人明明白白的知道,你李双晚是我凌恒的妻,谁也不得怠慢。”
李双晚深吸一口气:“萝曼,去给骆管家送两瓶上好的金疮药,吩咐人好生伺候着。”
萝曼小心翼翼地看了凌恒一眼:“是。”
凌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快消失不见,倒会顺杆子往上爬,会收拢人心。
凌恒一回到书房,司珀匆匆来了:“王爷,曹梁来信。”
凌恒看罢信,气得一把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挥落于地。
司珀噗通一声跪下,不敢多言。
原来经曹梁多方查实,他在永州府的铁矿被人掳走竟然是三皇子凌尧干的!
那批生铁如今已运抵凉山。
原本他还多少有点不相信凉山为祸已久的盗匪,竟然会是老三的私兵。
可现在,铁证摆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