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市长，你没事吧？”章志江发现动静，又转头看向陈向东。
“没事。”陈向东摇头。
“哦。”
章志江着实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怎么感觉荣副市长和陈副市长都有些怪怪的。
好在过了几站后，下车的乘客变多，座位空出一个。
几人都让荣静雯坐下。
呼……
荣静雯和陈向东都长松一口气。
搭乘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老工业区终于到了。
一下车，荣静雯就缩了缩鼻子。
“荣副市长第一次来，可能不了解这边的情况。
老工业区大部分都是一些年老的厂子，环保方面做得不是很好。
这边的气味有些刺鼻，荣副市长要是觉得难受，不如和章秘一起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带小曹去视察就好了。”
荣静雯咬紧后槽牙，“不必，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说是这么说，可荣静雯踩着高跟鞋，走在老工业区坑坑洼洼的道路上，还是遭难了。
工业废气混杂在空气中，她的鼻腔也感觉到微微刺痛。
“其实要我说啊，搞什么新工业区，还不如直接改造老工业区来得实在。
这些厂子创造的效益都不咋地，交的税都不够市里的环保支出。”
陈向东“随口胡诌”，荣静雯却听进了心里。
“荣副市长，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陈副市长此言差矣，这些工厂能够存活多年，肯定有它的道理。
而且这么多厂子，容纳了不少工人，要想改造，谈何容易。”
荣静雯心里暗暗同意，嘴上却绝对不会附和陈向东。
“荣副市长说得没错，我是海州本地人，我记得这些厂子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
能够坚挺这么多年，也是难得。
突然动这些厂子，只怕牵连不少，还是要从长计议。”
作为荣静雯的秘书，章志江当然要坚定地站在自家领导这边。
章志江小时候就存在了？荣静雯心思又是一动。
陈向东观察着荣静雯的神色，暗中挑了挑眉，不再反驳。
考察持续了将近50分钟，章志江中途几次提出结束。
可是荣静雯看到陈向东不开口，她也硬挺着不投降。
直到她体力即将消耗殆尽，陈向东才终于提出结束。
荣静雯没怎么挣扎便顺着陈向东的话宣告行程结束。
不知道为什么，章志江心里总忍不住升起一股怪异感。
荣副市长和陈副市长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荣静雯可不知道自己秘书心里的小九九，她只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体验过公交车了，荣静雯是再不想多一次这样的体验了。
于是回程便是让司机来接的。
回到市政府后，陈向东来到项目组办公室，把小曹叫到跟前。
小曹知道陈向东想说什么，当即便汇报道：
“市长，那个男人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王局的秘书刚刚给我发了信息，问你要不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