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道这些事情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苏渊摇头叹了口气。
姜若樱还是太要强了。
他起身又敲了敲姜若樱房间的门。
姜若樱打开了门,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是你做的吧,那份文件。”
苏渊摸了摸她的头。
两个人都知道说的是哪件事。
“是我做的,之前我一直在自欺欺人,还在心存幻想。
可是现在你这么辛苦都是为了我,我也该正视这一切了。
妈妈的死本来就有蹊跷,这个视频已经可以断定妈妈的死和他们有关。
如果我一直装不知道,那我也对不起我妈妈。”
姜若樱在他怀里缓缓的抬起头,眼角含泪,
“对不起,这几天我没告诉你。”
“现在也不晚,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帮你把这个文件扩散给更多人。”
苏渊放开她走到桌子旁坐下,姜若樱随之也坐了过来,然后倒了两杯凉白开。
姜若樱捧着水杯,看着水波荡漾,语气恍惚: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是我爸爸…我不想怀疑他…
可是他已经背叛我妈妈,现在连我…也不放过。
可是…我从小学到的都是要对父母好,不管父母做了什么,我们身为子女,一定要顺从…”
姜若樱说着说着,心里越来越难受,到最后都有些哽咽了。
苏渊看着面前的这个可怜人,她真像曾经的自己。
像那个刚到苏家,还没有死去的自己。
被道德伦理拉扯,在痛苦的精神世界与更为痛苦的现实之中寻求解脱之道。
“若樱,如果你觉得痛苦的话,那就什么都不要考虑,只考虑自己就好了。
谁让你痛苦,那就在你的世界抹杀谁。
做一个爱自己的人,自己的感受最重要,不要去管那些现实社会的伦理,如果你用道德来约束自己,同样,那些禽兽也会用道德来约束你。
他们已经不要道德了,那你也没必要给自己带上枷锁。”
苏渊似乎是在说给她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们的爱和善良是留给值得的人的,那些不值得这些的人,不用去理会和在意。
哪怕那个人是你爸爸。”
苏渊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
“他们已经不在乎你了,你也不必为他们落泪。”
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
想清楚这个道理之后,苏渊可就再也没有因为这些所谓的亲情而难受过了。
他只为值得的人落泪和善良。
比如姐姐。
比如若樱。
比如自己。
姜若樱愣在那里,脑海中反复回想着苏渊说的这些话,慢慢的,慢慢的停止了泪水。
是啊,她是和苏渊一样的。
他们何其相似,又何其相爱。
“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姜若樱喃喃开口。
“那就好,走,我带你出去缓解缓解心情,蒋哥开了个游戏公司,刚开业,请我们去聚会呢。”
苏渊想起了刚刚蒋天发来的消息。
两人下楼,去了地下车库开车。
刚到地下车库,苏渊敏锐的感觉了几股窥探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