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郡主嘴上大度,可心却揪成一团,难受的厉害。原本,她以为只要不去在意,就不会受伤。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一颗心不知不觉的就沦落了。
丫鬟们还想再劝,却被她赶了出去。“让我安静一会儿。”
婢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恭敬地退了出去。
玉蝉郡主一言不发的歪在榻上生着闷气,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穿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刘峥,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明儿个就带着儿子离开!”玉蝉郡主倔强的拭去眼角的泪水,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人啊,最经不起的就是念叨。
这不,玉蝉郡主话音刚落,刘小侯爷就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跟着他一道进来的,还是两人的儿子——刘熙。
“娘~”熙哥儿一瞧见玉蝉郡主,立马松开刘小侯爷的手,朝着母亲大人跑了过去。
听见儿子的声音,玉蝉郡主吸了吸鼻子回过神来。“豆豆慢些,仔细摔了。”
熙哥儿咯咯的笑着,迈着小短腿儿扑进了玉蝉郡主的怀里。“娘,抱抱!”
熙哥儿打小就聪明异常,才两岁不到就学会了不少的词儿。
玉蝉郡主素来疼爱这个儿子,哪有不答应的,弯腰就将他抱起来,搁在了膝上。“豆豆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儿吃饭?”
熙哥儿靠在母亲大人的怀里,乖巧的点头。“豆豆乖,豆豆没有调皮。”
玉蝉郡主刚从庄子里回来,好些日子没瞧见儿子,自然是稀罕的不行,抱着他又是亲又是揉的,看得一旁的小侯爷好生羡慕。
“熙哥儿下来,别累着你娘。”刘小侯爷见儿子一来就霸占了他媳妇儿,想方设法的要将他们分开。
“不要!”熙哥儿伸出胳膊,紧紧地搂住玉蝉郡主的脖子。“娘,香香!”
玉蝉郡主揉了揉熙哥儿的头,哄着他吃糕点,连眼神都懒得给小侯爷一个。
显然,还在生他的气呢!
刘小侯爷摸了摸鼻子,却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好不容易等儿子转移了注意力,这才凑到玉蝉郡主跟前小心的陪着不是。“我去回春堂,是为了将这个麻烦彻底解决。”
“侯爷跟妾身说这些做什么!”玉蝉郡主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刘小侯爷将她的肩膀扳正,耐着性子说道:“你是我夫人,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我真没动过纳妾的念头!”
怕她不信,他还竖起了手指,指天发誓。“我若失信于你,便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玉蝉郡主见他发这样的毒誓,慌忙捂住了他的嘴。“这种话,也是能轻易说出口的!”
刘小侯爷趁机捉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偷了个香。“夫人放心,我行事素来有分寸。我跟她言明了,她若执意留在府里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不会给她任何名分,也不会碰她一丝一毫,顶多分她一个小院子,让她孤独终老。”
“但若是她肯出府另觅良人,侯府会给她一份丰厚的嫁妆,并消了她的奴籍,让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这男人发起狠来,果真是够绝情!
他这话里的意思,竟是要让玉珠守活寡!
“那可是老夫人给的,你就不怕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骂你不孝?”玉蝉郡主听完他的解释,神色稍稍动容。
“这有什么!”刘小侯爷见她有所软化,趁机将人搂进怀里哄道。“我名声早就败坏了,还差这一桩?”
玉蝉郡主娇嗔得瞪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就不怕将祖母她老人家气活了!”
刘小侯爷捉住她的纤纤玉手,孟浪的放在唇边亲了亲。“不生气了好不好?我将她打发得远远儿的,眼不见心不烦!我这辈子有你一个就够了!”
玉蝉郡主啧了一声,可不敢轻易相信男人的鬼话。“回春堂里该清理一下了,一个个都不是安分的。”
“这后宅本就是你说了算,随你处置。”刘小侯爷搂着她纤细的腰身,有些心猿意马。
玉蝉郡主见他还算识趣,怒火顿时消散了大半。“赶紧松开,熙哥儿看着呢。”
刘小侯爷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与她亲近,哪里肯轻易放手。唤了一声奶娘,奶娘立马哄着熙哥儿出去了。
“你!”玉蝉郡主没想到他脸皮竟这么厚,又羞又恼。
“夫人,你离家多日,请怜惜怜惜你夫君吧!”刘小侯爷强有力的胳膊将她一把抱起,径直去了寝房。
没多大会儿,里屋便传来了床榻摇晃的咯吱声。
被抱去院子的熙哥儿还在一个劲儿的回头打量,吵着要娘亲。
奶娘是个有眼力劲儿的,哪敢在这个时候去打搅了侯爷和夫人。“侯爷跟夫人正忙着呢,奴婢带哥儿去荡秋千好不好?”
“要娘亲!”熙哥儿灵活的转着眼珠子,奶声奶气的说道。
秋千哪里有母亲大人重要!
“哥儿不是稀罕隔壁李翰林家的小妹妹吗?等再过不久,说不定夫人就会给哥儿生个妹妹了。”奶娘好歹是将他红烛了。
“真的吗?”熙哥儿听说要有妹妹了,立马激动的睁大了眼睛。
奶娘一顿好说歹说,才哄得熙哥儿没闹着去正屋。
接下来的几日,熙哥儿没事就盯着玉蝉郡主的肚子瞧,一个劲儿的询问妹妹什么时候会出生,可是将玉蝉郡主闹得哭笑不得。
相较于以前,玉蝉郡主倒是不排斥再要个孩子。毕竟,在这个世界,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生再多都养得起。
而且,刘峥膝下就熙哥儿一个子嗣,确实挺孤单的。
“娘,要妹妹!”熙哥儿不停地念叨。
重新穿戴整齐的刘小侯爷将赖在玉蝉郡主怀里的熙哥儿拎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熙哥儿真想要妹妹,就不要老是粘着你娘。”
熙哥儿年纪尚小,根本不懂这跟他粘不粘母亲有什么关系,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的父亲大人。
玉蝉郡主狠狠地瞪了刘小侯爷一眼,怪他不该在孩子面前说这种浑话。
刘小侯爷却只当玉蝉郡主是害羞了,抱着儿子笑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