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大姑娘闷哼一声,却不肯求饶。
她宁可死了,也不会助纣为虐,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霍云亭见她那副姿态,气得更狠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说完,又用了七成的力道朝着她的背上挥去。
“堡主,堡主息怒啊!再这么打下去,大姑娘会受不住的!”
“是啊,堡主!您膝下可就这么一点骨血,万万不能有失啊!”
“大姑娘,您就低头认个错儿吧!”
凤家的仆人见小主子挨罚,一个个心疼得不得了,纷纷赶过来求饶。
“你们都给我让开!今儿个,我非得打死这个逆女不可!”霍云亭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劝,一鞭更比一鞭狠辣。
凤大姑娘的衣衫很快就被抽烂了,露出一道道沁着血的皮肉,一张脸疼得满是冷汗,却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
这下可把那些老仆人愁坏了。
霍云亭的手下赶来禀报,霍云亭才不得不收了手。“把她给我关起来!不许给她饭吃,也不许给她上药!我看她到底能犟到何时!”
说完,扔下鞭子就去了前院。
凤大姑娘死死地咬着唇,直到那脚步声远去,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奶娘惊呼一声,慌忙跪着爬上前去将人搂在了怀里。“快,快将姑娘抬回房去!”
而后,又吩咐人去请大夫。
“可是堡主吩咐过,不许姑娘上药”一个新来的丫鬟小声嘀咕道。
奶娘忿忿的嗔了她一眼,说道:“虎毒不食子!大姑娘若真有个什么闪失,堡主怪罪下来,第一个饶不了你们!”
丫鬟被她的话唬住了,这才慌不择路的往外跑。
且说霍云亭得了信儿便匆匆的出了堡,要去找县令问个清楚明白,哪里还顾得上家里这些琐事。可就是苦了凤大姑娘,一连昏迷了好几天,浑身烧得滚烫,险些去了半条命。
陵城的消息传回京都,已是十日之后的盛夏。
此时,萧子墨正扶着嘉玉公主在殿内学走路,脸上满是慈父的神情。这番景象若是叫那些臣子们瞧见,怕是又要上本参奏他不务正业了!
“陛下,陵城的飞鸽传书。”卫大总管捧着盒子走进筑心殿,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瞧歪在龙座上的主子一眼。
苏瑾玥听见卫总管的声音,缓缓地掀开眼皮子。
萧子墨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没瞧见娘娘正歇着,真是没眼力劲儿!”
卫泽赶紧笑着赔了个不是。
苏瑾玥哪里敢真的怪罪他。
毕竟,国事要紧。
她从萧子墨的怀里接过嘉玉公主,便起身进了内殿。
萧子墨目送她们母女俩离开,这才伸手接过书信,一目十行的浏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