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真是稀客啊!”看到媚娘推门进来,财神陆荀惊讶张嘴道。不过就算如此,他拨弄金算盘的手也没停下。
媚娘忍着喉咙的痒意,沉声道:“你替我跑一趟齐王府,将这封信交给王爷。”
“你又不是不认得路,干嘛不自个儿去。”陆荀懒懒的说道。
媚娘睖了他一眼。“这不是要避嫌嘛!万一叫人瞧见,玷污了王爷的名声,这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哟,你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陆荀打趣道。
“你到底去不去?!”媚娘眉毛一竖。
“去,去,去!”陆荀只不过喜欢耍嘴皮子,哪儿能真的不应。“不过,让我跑腿儿也行,你得给我点儿好处。”
“我看你是掉钱眼儿里去了!”媚娘没好气的说道。
“我这叫生财有道!”陆荀替自己辩解。“我每天打理这么多铺子,可是很忙的。”
媚娘懒得跟他废话,从腰间的荷包摸出一把珍珠扔向他。“这些够了吗?”
“够了够了!”陆荀一拂袖子,将几颗拇指大的珍珠平稳的接下。“不愧是揽月楼的老板娘,出手就是阔绰!”
媚娘将信放下,转身就走。
“哎,你等等。”陆荀从身后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媚娘不耐烦的问道。
跟这个抠门儿的守财奴,她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有人托我给你带了点儿东西。”陆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媚娘转过身来,眉头不自觉地挤在一起。
陆荀走到里间,没多大会儿便碰出个巴掌大的木盒子来。“喏,都在这里了。事先说好,我可没有动过。”
媚娘接过盒子,转身就出去 ,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
好在陆荀已经习惯了,而且除了金银珠宝外的事儿,他都不甚在意。
“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这几颗珠子,少说也得卖个几百上千两啊!”陆荀欣赏着手里圆润饱满的珍珠,再次愉快的扒拉起了算盘。
齐王府
萧子墨收到陆荀送来的书信,沉默了好一阵儿。
其实,京都发现疫症的事儿,底下的人早有察觉。奈何近来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西岭关的战事上,故而有所疏忽。
从信中的内容来看,疫病乃是从城南开始。起初,只当是风寒之症,并未引起重视。直到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涌向医馆,好些人丢了性命,这才着了慌。
如今,城东好几处也有人染了这病,大有蔓延之势,的确是刻不容缓。
萧子墨思索了片刻,便派人去几位阁老府上送了信儿,又叫了张御医来王府商量此事。
张御医在景帝驾崩后,便辞去了太医一职,乐得在府里晒晒太阳、试试药,不知道多悠闲。被侍卫叫过来时,还一脸的不乐意。
“这回又是什么事?!”张御医满脸防备的看着齐王。
齐王没多做解释,直接让陆荀送来的信递给了他。
张御医将信将疑的扫了一眼,神色骤然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