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的?”姜祁不动声色的应道。
“嗯。”白子夜点点头。“可见,是有大事发生。”
姜祁看着他,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的。虽说是军医吧,却又不像其他人那么卑微,而且脾气还不小,旁人敢动他的药草,他能跟人拼命。
一个视药草为生命的怪人!
“你知道的还不少!还瞧出点儿什么来了?”姜祁打趣的问道。
白子夜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你很快就要有麻烦了。”
姜祁呵了一声,说道:“我哪天没有麻烦?”
“这次不一样。我会看一点面相,你印堂发黑,这是大凶之兆!”白子夜说完这么一句,便走开了。“你这两天离我远点儿,可别再连累我!”
姜祁:
他收回方才那个念头!
他一点儿都没意思!
不出白子夜所料,夜间值夜的时候,就听一群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着什么。看到姜祁走过来,他们立马停止了议论,似乎对他颇为防备。
姜祁早已看惯了人情冷暖,倒是没放在心上。
只不过,他们的疏远实在是太过明显,让他不得不正视起来。
“你们要说什么,就当着我的面说,背后议论算什么英雄好汉!”姜祁索性开门见山,挑明了先发制人。
那几个小兵互相递了个眼色,而后有一个人站出来问道:“你家当真是云州的?”
“是。”姜祁坦然的答道。
“那为何从不见你写书信回家?”那人又问道。
姜祁拿着棍子拨了拨火堆,说道:“我父母早逝,又无兄弟姐妹,亲戚也都疏远了,根本没人可以惦记。”
“这么巧?”在那样的流言传开之后,已经没人会轻易相信他。
“我的路引不可能造假。”姜祁提醒了一句。
说起这路引,那可是有严格管控的,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路引上会将一个人的生平来历写的十分详细,上头还有许多人证的手印。那种凭空冒出来一个人的事儿,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这么一说,这些人便信了几分。
“可你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来投军?”
“因为穷。”姜祁说道。“没见我连衣裳都置办不起么?家里最后一块祭田都被我叔父给卖了,我无家可归。正好听说西戎大军压境,想着是个机会,就来了。”
“你自小就习武?”
“小的时候比较皮,喜欢跟人打架。这身本事,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后来,受了高人指点,学了两年。”姜祁这番话,真假参半,倒也不全是假话。
当年,萧子墨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文弱书生。
只不过,他在习武上似乎格外有天分。别人花十年才能练好的,他花个三年就学会了,并且能够融汇贯通。
嗯,他就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