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这出其不意的刺杀,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王妃小心!”苏瑾玥身后的丫鬟回过神来,一个个煞白了脸,急急地扑过去相救。
苏瑾玥其实早有提防,藏于袖中的银针已经捏在了指间。若崔氏再靠近两步,她便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定叫她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
不过,有人反应比她还要快。
在崔氏扑过来的时候,萧子墨揽过苏瑾玥的腰,将她扶到了一旁。而崔氏刺过来的簪子,则戳在了萧子墨的胳膊上,让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沁出了大片的红色血迹。
“大胆刁妇!竟敢在朕的面前出手伤人!”景帝看到萧子墨那染红的胳膊,气得眼睛都红了,而后吩咐御林军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这个刁妇拿下!”
帝王一声令下,崔氏再想动手是绝无可能了。
“王爷!”苏瑾玥看到萧子墨的衣衫再次被鲜血染红,急急地唤了一声。
“传御医!”此刻,看台上的淑妃也回过神来,慌忙的唤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惊愕的同时,也暗道崔氏的心狠手辣。诬陷不成,竟还起了杀意!马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这话在崔氏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先前还挺同情她的,没想到居然都是装出来的!真是太可恶了!”
“幸好没伤到齐王妃,否则,被那么尖利的东西划拉一下,肯定会破相!”
“齐王跟齐王妃也真是倒霉,碰到这么个蛇蝎心肠的!”
“幸好是揭穿了她的真面目!否则,指不定被冤枉成什么样儿了!”
底下的人纷纷议论着。
苏瑾玥却顾不上那许多。她扶着萧子墨到一旁的椅子里坐下,又拿着银针替他扎穴位止血。等到御医过来替他上药之后,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经此一闹,围猎的心思都没有了。
景帝失了爱驹,又看了这么一场闹剧,气得不轻。下令将崔氏押送回京都,交由刑部审理。按理说,这种官司只需要上报京府尹衙门,按律法处置即可。可涉及到齐王和那匹叫做紫电的汗血宝马,景帝似乎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而是将崔氏送去了刑部。
要知道这刑部大牢跟府尹衙门的大牢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府尹衙门处理的大都是平民百姓的案件,而刑部里关押的可都是重刑犯。崔氏区区一介妇人,被打入刑部大牢,也实属罕见。
景帝失了打猎的兴致,一甩衣袖回了寝帐。圣上都离开了,其他人自然也都跟着散了。
“这场比试,到底算谁赢啊”负责登记赌注的宫人挠了挠后脑勺,感到十分为难。
崔氏下了大狱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都。
苏承宗听闻之后,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会这样?!母亲在哪里,我要去见她?!”
“公子,公子您可别乱来啊!老爷吩咐了,不允许您踏出府门半步!”书童见他往外闯,慌忙的追了上去。
“滚开!”苏承宗一脚将书童踢开。
“公子,公子不可啊!”
蓬莱阁那边,关氏正在生产的紧要关头。
苏承安站在屋檐下,不时地往产室那头张望,徘徊来徘徊去,地都要被他踩出几个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