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也不相信是贵府的小公子干的,毕竟他才幼学之年,如何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司徒澜将成国公的心声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成国公眯了眯眼,看向身侧的这个年轻后生。“你究竟想说什么?!”
“这个案子,圣上极为重视。下官觉得,国公爷的家务事还是自己关起门来解决比较好。这画像只有三两个人见过,稍稍做些更改并不是什么难事。”司徒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国公爷若是管教不好令公子,日后怕是要闯出大祸来的!”
成国公紧抿着唇,将画像揉成一团塞进了衣袖里。“说吧,你想要什么?”
“下官一不求财,二不求名,只愿国公府能屹立不倒,不要给王爷拖后腿。”司徒澜说了这么一句是是而非的话,便起身叫停了马车,从容的离开。
成国公愣了好半天,都没有参悟出他话里的意思。
他提到的王爷,究竟是哪一位?
跟国公府能扯上关系的,似乎就只有那一位!
这么说来,这个叫司徒澜的,是齐王的人?
成国公暗暗心惊。
心事重重的回到国公府,成国公连老夫人那里都没有去,就一头扎进了书房。而后,命人唤来苏承宗,狠狠地揍了一顿。
苏承宗莫名其妙的挨了顿打,觉得挺委屈的。“爹,孩儿可是哪里做错惹您不高兴了?”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在哪里?!”成国公气得不行,抬起手来又要扇过去。
苏承宗缩了缩脖子,捂着脸说道:“孩子真的不知,还请父亲明示!”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成国公将刑部画的那副画像拍到桌子上。“你可看清楚了,这画像上的人是不是你?!”
“天底下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父亲如何认定就是我?”苏承宗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硬的很,不肯轻易认下。
“还不老实是吧?”成国公阅人无数,岂会看不出他那点儿小心思,取下墙上挂着的鞭子就要打过去。
苏承宗小时候可是尝过它的滋味,立刻吓得脸色都白了。“爹,爹爹饶命”
“你说不说!”成国公恼怒不已,一鞭子砸翻了案几。这一鞭子力道十足,直接将案几抽成了几半儿。
苏承宗吓得面如土色,吞吞吐吐的道:“爹,爹爹这画像从何而来”
成国公没有直接言明,但话里却已经透了几分底。“阿璃被人绑走,是不是你指使的?!”
“是。”苏承宗低着头好一会儿,忽然就认了。
“你,你这个孽障!”成国公气得脑仁生疼。
他怎么就养出这么个混账东西!
“爹爹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要这么做?!”事情到了这份儿上,苏承宗也就不瞒着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这一切,都是因为爹爹偏心!”苏承宗怒吼道。“您知道麓山书院是个什么地方吗?知道我在那里过的什么日子吗?我堂堂国公府的公子,在那里过得像个下人,挑柴担水,洗衣做饭,我什么时候吃过这等苦!”
“那你也不能把怨气撒在无辜之人的身上!阿璃与你无冤无仇,她碍着你什么了!”成国公气得又挥出一鞭子。
苏承宗哭着说道:“她一个外姓人,凭什么能得到大家的喜爱!我才是这个府里真正的主人!凭什么她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我却要回到那个地狱般的地方!我不服气啊!”
“你你这个混账!”成国公听完他的哭诉,气得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