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懿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的胸脯子不停起伏。
不大一会儿,文儿进来说道:“启禀圣上,吴弘毅走了。”
“滚了就行!”女帝气鼓鼓的骂道:“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脑子好像有病一样,明知道皇城里的人都不待见他,就知道跑来添乱!”
不怪女帝生气,实在是吴弘毅太无脑。
官宦子女的婚姻就没有自由一说,想娶谁想嫁谁,全都由家里面说的算。
李云懿是女帝准备用来联姻的工具,送给别的藩王,能换来结盟的利益。
而吴家本就是女帝的族亲,是死忠,把李云懿送给他们能换来啥?毛都换不到!
吴弘毅就是想不到这一点,三番五次的来皇城提亲,惹得女帝甚是恼怒。
女帝平复一下情绪,吩咐道:“把玉郎和云逸的婚事散布出去,叫上通天驿的人去给那些藩王送信,就说我李云姬要嫁妹,叫他们七日后来京城喝喜酒。”
文儿稍作沉吟,问道:“圣上,晋王那边?”
“可以来人,但我只欢迎达贺一族的人,苦氏一族的人就算了,你让晋王自己掂量派人来,他心里有数。”
门外。
刚走到门前的白玉郎正巧听见这句话,心里不免产生了疑问。
达贺一族和苦氏一族?什么意思?
诶……
自己在这想有个毛用,达阔就是漠北人,等抽出空来问他就是了!
容不得白玉郎多想些别的,李云懿率先推门走了进去,白玉郎也只好迈步跟了上去。
“姐姐您消消气,千万别跟他们吴家的人一般见识。”李云懿很贴心的劝了一句,又说道:“玉郎带来提亲的聘礼还再永宁宫外等着呢,姐姐,您看是收下还是?”
女帝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都被那个吴弘毅给我气糊涂了,就让他们把聘礼放在外面就好,一会儿我让人接一下。”
“姐姐,小妹还有一个事情。”李云懿坐在女帝面前,有些担忧的说道:“我了解吴弘毅的为人,他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我倒是不怕别的,就怕他请来玄宝真人为难玉郎。”
“不怕,我赞同的婚事,谁来都阻止不了,谁若是想找事,先过我这关再说!”女帝霸气的说完,笑眯眯的看着白玉郎问道:“玉郎,跟师姑说说,你怎么就突然相中我家云懿了呢?”
白玉郎仗着自己受宠,在女帝面前无拘无束。
他一把搂住李云懿的腰,抬手将李云懿的脑袋摁在自己肩膀上。
“当初进京时,我与云懿坐的是同一趟镖,以前我也没敢想过能和云懿慢慢的日久生情。”
在当代社会,人们对日这个字的理解还比较单纯。
李云懿并没有发觉什么,只是对白玉郎趁机揩油的举动很不爽,但在女帝面前又不能表现出什么。
“呵呵,也好,你我两家在一起联姻算的上亲上加亲,你是孩子,礼数到了就好,其余的事情我会去跟你姑姑慢慢商议的。”
白玉郎一拱手:“那就多谢师姑成全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三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些家长里短。
各怀鬼胎的三人,表现得都极其自然。
至于亲事,出人意料的顺利,女帝没有半分阻拦的意思。
半个时辰后,白玉郎抬屁股离开了永宁宫。
李云懿送他出宫时,嘱咐道:“吴弘毅是李云姬的族人,不到万不得已,李云姬是不会动这个人的,这几天你小心点,吴弘毅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