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鸡鸣三声后,白玉郎推开房门踏过门槛,脚踏青砖伸个懒腰。
从小跟在义父身边,每当鸡鸣过后就要起床习武,不然就得挨揍。
这么多年他早已养成早起的习惯,一天不习武夯实一下基础,总感觉像是少了点什么。
垂下手臂,视线中出现了昨天那位老仆的身影。
老仆手中端着毛巾和一盆热水,急匆匆的奔向白玉郎。
“少东家您醒了,洗把脸精……”老仆一愣,紧接着眉头拧成一股绳:“少……少东家,您脸上这些胭脂印是?”
白玉郎:“……”
昨晚白月娥走后,没多久他便睡着了,早上一睁眼便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这下可尴尬了。
“没什么,昨晚我屋子里进来个采花贼,被我打跑了,无妨。”白玉郎用袖子一抹脸,面色如常,完全没有做完亏心事的那副局促不安模样。
自己本来就什么都没做,是白月娥先动的嘴。
老仆淡然一笑,心想少东家终归是年轻人,火力旺,能折腾,保不齐是半夜溜出去嫖/妓了。
男人有点这方面的爱好也正常,倒也无伤大雅。
老仆没再接茬儿,当下人的,谨言慎行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等白玉郎洗漱完擦干净脸后,冲老仆问道:“怎么称呼您?”
“我叫唐永胜,您叫我老唐就行。”
“好的胜叔,您看见我的刀没有?就是我一直带着的那把棍刀。”
“在兵器架上放着呢,都给您擦干净了。”
“奥,麻烦您帮我去拿一下可以吗?”
“哎!好好好!”胜叔连连点头答应着,不过走出去几步后,又折回来说道:“少东家,其……其实您真没必要待我这么客气,我就是一奴才,享受不了这份福气。”
这话说得,就好像谁享受过似的。
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已经刻在了白玉郎的骨子里,让他去将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当做下人去对待,他是真的很难说服自己去迈出那道坎儿。
“没事的胜叔,慢慢习惯就好了。”白玉郎露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看的胜叔心中暖暖的。
“少东家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刀!”
片刻后。
白玉郎手持棍刀,在小院里拉开了架势。
其实白九成并没有教他太多功法秘籍,十几年来一直在给他打基础。
白玉郎之所以能打,一是因为基础打的好,二是因为脑子里还有着前世的一些格斗技巧,且都是些没有花里胡哨的杀人技。
这年头,打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击致命最为有效。
寻常时,白玉郎不出三招便能取人性命,不过要是碰见同级别行走的功法秘籍的话,交手下来多少还是有些吃亏的。
胜叔站在一旁,面色严肃的看着白玉郎习武。
在习武世家讨生活,自然是对各路招式都有一番了解,江湖上多见的寻常招式,胜叔心中都有谱。
可少东家练武时没什么招式,不像是正经习武的人。
偏偏这么一位看似不正经的武人,却能把一方恶霸赵天揍得满地找牙,跪地求饶。
“他什么时候醒的?”
胜叔转过头,发现白月娥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
“月娘您来了,少东家醒了有一会儿了。”胜叔忽然想起来什么,补充道:“对了月娘,早上我来的时候,看见少东家印了一脸的胭脂印,可能是半夜溜出去逛青楼了,您看这事儿?”
白月娥心一颤。
老娘长的很像卖身的?
算了,不知者无罪。
白月娥有些紧张的问道:“然后呢?他没跟你说什么,也没问什么吧?”
“少东家说是半夜溜进来一采花贼,被他打跑了。”胜叔讪笑道:“少东家定是羞于直说,这天底下哪有钻男人被窝的采花贼。”
白月娥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