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们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们,自己的老命早就没了!
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拦在朱贵英的去路,嗓门也随着怒火大起来。
“雯雯她不会那么做的!她是我的女儿,我知晓她的!如果不是朱贵才教唆她,她绝不会那么做!我家不算富裕,但种的粮食够吃,生产队那边年年都有盈余,犯不着去干偷鸡摸狗的丑事!”
“嚷嚷什么?!”朱贵英微窘,本能往不远处的几人看去,忌惮退开几步。
老妇人和齐老汉连忙追前,再次将她拦住,亦步亦趋跟着。
朱贵英急坏了,跺脚粗声骂:“干嘛?!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这里是你们能嚷嚷的地方吗?!你们敢在这儿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让人——”
“来啊!”齐老汉粗声:“马上就去叫人来!我就在这儿!我不怕!姓朱的!你今天必须跟我们说实话!不然你就算找人将我打死,我也不会走!”
“你——!”朱贵英一时气急,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妇人哭着哀求:“阿英,咱们是表姐妹。你小时候我最疼你。我总背着你……你难道都忘了?外公外婆每天下地忙,都是我和二表哥带你,陪你玩,背着你满山跑。阿英,你怎能如此绝情啊!”
“别说了!”朱贵英不耐烦打断:“先跟我走,这儿不是能说话的地方。”
老妇人连连点头。
齐老汉见她似乎害怕被人听到,思及之前朱贵英的无情拒绝伎俩,觉得不能任她“宰割”,不然这些天来的苦楚都白挨了!
“你怕什么?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说?”
朱贵英气急了,低喝:“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你这是要作死是不是?我二哥那案子还在调查中,你们想你们家的雯雯没事,就得什么都听我的!”
“……真的?”齐老汉和老伴对视一眼,眼底尽是狐疑,“我们雯雯真的可以没事?”
朱贵英何其狡猾,眼睛撇了开去。
“回我家再说,这儿不是能说话的地方。快!跟我走!”
老妇人唯唯诺诺,连忙点头照做。
齐老汉脚步不敢挪,再次看向李缘众人。
他们都没动弹,仍站在原地看着这边,似乎在无声支援着自己。
倏地,他发现唯有站在杂志社门口的江婉在动!
只见她轻轻摇头,似乎在跟他说——
不要相信!
不要相信!
千万不要相信!
齐老汉愣住了。
莫不是——这位小姑娘知晓什么?!
这时,朱贵英已经拉着表姐往后方走,见他没跟上,慌张扭过头来。
“快啊!去我家再说!走啊!”
老妇人有些不明所以,催促丈夫麻利跟上。
“阿英说去她家里……说话方便些。”
齐老汉“哦”了一声,脚步迟疑蹒跚跟上。
倏地,他再次回头。
只见江婉仍在对着他轻轻摇头。
那一刻,他心里一动!
他追了上前,对老伴道:“那头的李先生帮了咱,咱不能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我去跟李先生告个别,扭头就来追上你们。”
语罢,他转身跑回去。
老伴来不及说什么,朱贵英也来不及阻拦。
“表姐,你们——你们认识李主任?”
老妇人红着眼睛解释:“这几天我们一直等在外头,想法子要见你。昨天太冷了,老头扛不住晕了过去,幸好是人家李先生几个救了他,还送我们去了医院。”
朱贵英一听,并没有任何内疚,反而怒极责备起来。
“谁让你们等在外头的?!昨天冷得要命,你们做什么不回去?!要我说——你们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