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从牢狱之中出来,应当不知道那次宴会之后的事情。
人老了脑子就不好了。
苏锦棠殿前失仪,若不是侯爷的缘故,早就已经赐死。
侯爷心善,好歹是将人给送走留下了一条命。
至于虞景洲,你也知道我素来跟他不合。
如今侯府我当家,他一气之下便就离家出走了。”
虞归晚白了脸,恶狠狠地说道:
“是你害他们一家不能团聚,你明明知道他们一家最是相亲相爱,恶毒的贱人!”
“这句话怕是要送给你,毕竟这一家子里面只有你跟我们是没有关系的。”
虞疏晚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
“前些日子不跑,怎么今日想起来要走?
我以为你会再晚一些时间才能发现那个狗洞呢。”
“你是故意的。”
虞归晚恨恨的开口,想起方才要不是自己躲得快,那只流淌着口水的恶犬就会冲上来将自己咬死!
怪不得那个哑巴没有阻止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是故意的又怎样,你不还是去了。”
虞疏晚弯起眉眼,
“我猜,你最近应当是在等待你的好哥哥无痕来救你出去吧?”
虞归晚不说话了,只是紧紧地闭着嘴。
“原本这件事情应该早些告诉你的,只是不曾想,有这么多事情耽误,我就给忘了。”
虞疏晚笑眯眯的开口,
“天牢虽然不是谁都能进的地方,可若是打点好了,只见一面也不是不行。
你好歹是侯爷的女儿,犯的错又不是什么小错,你见了谁,这些我们都知道。
你心狠,侯爷从前也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你竟然说杀就要杀。”
“我没有想要杀他,我只是想要离开那个鬼地方!”
虞归晚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要陷我于死的我自然要找求生的办法!
我的确求助于无痕,可那又如何?!”
“他威胁侯爷的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雪。”
虞疏晚话锋一转,声音轻柔,
“那一群狼怕是饿了一个冬天,扯掉了他一只手臂,又咬断了他一条腿。
若非是我心地善良,在他的身上狠狠插了一刀,让他免受这种苦痛,恐怕他得难受很久。”
“你……”
虞归晚颤抖着身子,
“你杀了他!”
“怎么能算是我杀了他呢,是我帮了他。”
虞疏晚饶有趣味看着虞归晚眼中唯一的希望破灭,又笑着开口说道:
“而且,我跟他说我才是他的恩人,他信了。
在死去的最后一刻,他最恨的人是你,最愧疚的人是我。”
“明明是我救了他,你冒充我?”
“我可没有因为冒充你而得到任何好处,更何况我也没有明说。”
虞疏晚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瓣,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只能怪一切都太过凑巧。”
虞疏晚那日同无痕说的话全都是假的。
至于为何细节能够记得那样清楚,也全然是上一世的时候虞归晚曾无意间提起过。
那时候是虞归晚无意间走丢,在刘家村附近见到了昏迷的无痕,将随身带的半个馒头给了他,又帮着无痕简单的处理了伤口。
至于那些廉价的小玩意儿,也不过是锦衣玉食的小姐在路上看着觉得有意思顺手买下来的罢了。
虞疏晚其实不太想得明白。
能够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可见虞归晚本性不坏,可为何后来却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