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是这么轻易承认自己走神的人么,“哦,我就是看看这书反着看跟正着看有什么区别,会不会影响认字。”
秦淮瑾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忍不住笑了,“好,那你看出什么没有。”
柳沉鱼:“……”
她看这人是好的差不多了,居然有心情跟她说笑了。
“还行吧,反正不影响我。”
字都认全了,有什么好影响的,这个是柳沉鱼想的。
秦淮瑾则想到了另外的,柳沉鱼还不认字,正反对她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他深刻地反思了一下,这两天忙起来,居然没有按照教案教导她。
“过了年,等孩子们上学去了,我再教你认字。”
柳沉鱼:“……”
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到这个,柳沉鱼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摆烂,她有气无力地靠在枕头上,撇嘴道:“知道了,我谢谢你啊。”
秦淮瑾:怎么听都不像是感谢他啊。
不过他没有再提这事儿,以免让柳沉鱼对学习产生抵触情绪。
他脱了毛衣,盖上被子,学着柳沉鱼的样子,靠在枕头上,两眼望着柳沉鱼新做的窗帘。
“有什么想问的么?”
柳沉鱼摇摇头,“有什么好问的,我们家还有个刘芳呢,大哥不说二哥。”
“可是我想跟你说说。”
柳沉鱼抬眉,“好啊,那我就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知道了秦家的关系,以后秦家人再来,她也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应对。
“我们家有兄弟三个,我一直都是最淘气的那个,也是让我母亲最不放心的……”
秦淮瑾用最平淡的语气跟柳沉鱼讲述着最痛的过往。
柳沉鱼听到一半的时候已然怒发冲冠,掀开被子就要往下冲。
得亏秦淮瑾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拽住,“你干嘛去?”
柳沉鱼气的咬牙切齿,“我,我把他轰出去!”
她原本想说的是把秦淮瑜剁了,但是想到太血腥了,还是换了个说法。
她原本以为秦家再过分,跟刘芳也差不多,父母界的卧龙凤雏么。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秦淮瑾的父亲居然畜生到这个地步。
“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啊,他就不怕你母亲在地下不安,闭不上眼睛么!”
妻子死了就虐打儿子,这是什么人!
秦淮瑾把人连拉带抱地弄回床上,苦笑道:“那时候他自己都自杀了不知道多少回,他一心想着带着我去找我母亲。”
“……”
有病,这是神经病!
柳沉鱼在秦淮瑾怀里,满眼心疼的看着他的脸,“疼么?”
秦淮瑾摇头,当时再疼,现在也不疼了。
柳沉鱼摸了摸他的肩膀,轻声说:“我想看看。”
秦淮瑾盯着柳沉鱼的眼睛,看出了她眼中的认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疤痕淡了,不过也吓人。”
柳沉鱼拍了他一把,“我不怕!”
秦淮瑾只能把背心脱掉,露出光洁的有力的上半身。
他说的确实没错,疤痕已经很淡了,但是纵横交错的印记还在,柳沉鱼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又怕弄疼了他。
最后,她在秦淮瑾的背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秦淮瑾呼吸一滞,一把将人拽到怀里,眸色幽深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