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南穿的还是在春江别墅那身衣服。
下巴上冒出了淡青色的胡茬,眼底弥漫着睡眠不足的红血丝。
满身的憔悴,颓废。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火。
“让开,我要去上班。”乔晚最先开口。
宋津南沉着脸,伸手把她推进房间。
房门“嘭”地一声关上!
“你脖子上是什么?”宋津南把她抵在玄关上,一把扯开她的高领衬衫。
一个还带着红印的吻痕露出来!
“都是成年人,这个还需要我给宋先生普及?”乔晚故意昂起头。
雪白的脖颈,褐色的唇印,对宋津南就是一场从未有过的羞辱!
宋津南眸光阴鸷得骇人,右手狠狠卡住她脖颈,“说,和叶宴迟到哪一步了。”
她呼吸不畅,脸上很快没了血色!
宋津南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她不想这么死掉,手脚并用与宋津南撕扯起来。
才两个回合,就喘不过气来!
她浑身无力,不得不放弃了挣扎。
在她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宋津南忽然松手,一股新鲜空气入喉,她立马咳起来。
宋津南背对着她,嗓音低落幽沉,“和叶宴迟睡了?”
“睡了。”
“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她答的干脆。
婚姻存续期间,宋津南外面红颜知己成群,对她没有任何忠诚可言,现在都离婚了,还抓住她的私人生活不放,真是可笑!
“为什么?”
宋津南的后背绷得笔直,尾音中全是绝望和苛责。
从她的角度望去,这一刻的宋津南每一处都是冷硬,尖利的。
无论婚前,还是婚后,从来没有任何温柔留给她。
宋津南内心藏着可怕的占有欲。
自己可以在外面作天作地,对婚姻不忠。
纵使不爱,但在性趣未褪之前,她也不能与别的男人有过密的来往!
“不为什么。”她心中窝着火,故意刺歪,“没离婚的时候,即便你在外面肆无忌惮玩女人,我也会恪守妇道。现在,我是单身,你凭什么管我!”
宋津南陷入沉默。
“你可以和叶笙订婚,我为什么不可以和叶宴迟上床?无论爱情还是婚姻,都是平等的,三年婚姻你连最起码的忠诚都做不到。离婚了,再来要求我守身如玉,宋津南,摸着良心告诉我,你配吗?”
乔晚积了三年的的怨怒顷刻间爆发。
“我知道你有手段,只要我稍稍不顺从,你就会打着起诉姜早的幌子来逼我!宋津南,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把所有的不满报复到我身上,别动姜早——”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乔晚已泣不成声瘫坐在地板上。
女人此起彼伏的哭声,像是在控诉曾经的不公和委屈,把宋津南的心搅得烦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