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法正就入关来见韩宇。
“恭喜主公昨日大破张郃!”法正见了韩宇首先贺到。
“孝直,你来了!”韩宇应到。
法正接着说道:“张任听说夏侯渊退兵,命我前来!到了这里才知道主公昨日又大破张郃,如今葭萌无忧,益州无忧也!”
“孝直,张任让你来这里干嘛?”韩宇问到。
“当然是让我来打探虚实的!”法正没有好气的说到。
“哦,难不成张任也想攻打葭萌关?”韩宇问到。
法正说道:“那倒不至于。只是想让我打探一下主公如今还有多少人马,为什么夏侯渊五万大军也拿不下葭萌关!”
韩宇听了不以为意,说道:“如今曹军之危已解,下一步我应该怎么样?还请孝直教我!”
法正听完开口说道:“自主公入川以来,成都方面一直有两种声音,一种是说刘璋引狼入室,希望刘璋可以把主公赶回荆州去,以王累、黄权等人反对的最为积极;另一种是夸刘璋识人之明,希望刘璋出面把主公留下来继续抵抗曹军,以子乔兄和许靖为主,当然川北的百姓也多是这个意愿,都在为主公祈福,因为主公让他们免受了战火的荼毒。”
“哦!那刘璋自己怎么个意思?”韩宇听到这里心中有一点点生气,自己这边死伤了这么多人马才好不容易把曹军赶走,刘璋到现在一粒粮食都还没给呢就在讨论要不要自己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当挡箭牌吗?
“刘璋是个犹豫不决的人,到现在还没决定要不要留主公在西川,不过子乔兄传来的消息说刘璋这次还是非常感激主公的,感激主公什么条件都没说就出兵相助。”法正知道韩宇心中有气,所以也小心翼翼的说到。
当然,法正的反应韩宇看在眼里,知道自己有点过了,马上出兵的决定是自己下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现在没什么好说的。
“孝直,我们之间不用这么拘谨。”韩宇说到。
“多谢主公!”法正见韩宇马上恢复理智,不由心中钦佩。
“既然刘璋无法决定,那我应该回去还是留在这里?”韩宇问到。
“离开!”法正说到。
“离开?”韩宇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因为要取益州才来的嘛,现在怎么又要离开了?
“嗯,离开,假装要离开!”法正一付高深莫测的神情说到。
“假装离开?”
“嗯,主公听我细细说来。”法正说到。
“嗯!”
“主公不远千里、不计利益的从西城率军赶来帮忙,刚才子乔兄也说了,刘璋心中大为感激,毕竟如果没有主公,他刘璋的成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未知之数,这是其一,其二,这次主公的义举已经传遍整个西川,川中百姓无一不知镇南将军千里迢迢而来,率军死守葭萌关,为川中百姓镇守益州北大门,如果现在刘璋让主公回去?你说刘璋在川中百姓的心目中又会是怎么样呢?”法正说到。
韩宇听到这里领悟道:“那就是说不论是刘璋个人还是川中百姓都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只是有其他人在从中阻挠!”
“对,那些人的理由是主公就是那只狼!”法正应到。
“所以子乔让我主动提出离开,这样就能让刘璋放心,也让那些人再无话可说!”韩宇明白了。
“对,那样的话刘璋就没有理由不顺应民意挽留主公留下,只要留在葭萌关,就是留在益州,假以时日,主公何愁不能入主益州!反之,如果刘璋就这样让主公返回荆州的话,川中民意尽失,到时主公再进西川,百姓还不箪食壶浆,夹道欢迎!”
“好!就依子乔之言,我马上给刘璋修书一封,就说因为此次作战,大军损伤颇多,急需补充兵力,所以要返回荆州,请刘璋派兵前来驻守葭萌关!”韩宇说到。
“嗯,这样的话刘璋必然惧怕曹军再来,恳请主公继续镇守葭萌关,可能还会在提供粮草军饷的同时,同意主公在关中征兵补充兵力。”法正说到。
“哈哈哈,但愿如此吧!”韩宇笑着应到。
法正带着韩宇送给刘璋的书信走后,韩宇心想这次三军伤亡惨重,战力受损不小,不管这次留或不留在这里,也要重振三军,把自己的实力提起来,这样的话干什么都不怕,干什么都有底气,所以马上把众人聚集在一起商议。
“老沙,这些天阵亡的三军将士遗体都安葬好了吗?”韩宇首先问到。
“昨天就已经埋好了,和上次攻城阵亡的埋在一起。”沙摩柯答到。
“好,你们五溪营现在还剩多少人?”韩宇问到。
沙摩柯听了一呆,然后说道:“死了三千左右,还有几个再也不能打仗了,能打的应该还有二千不到。”
韩宇听了又问黄忠:“羽林军呢?”
黄忠面色一沉说道:“主公,羽林军阵亡四千有余,也有十几人伤残以后上不了战场了,目前羽林军还有五千九百八十余人。”
韩宇知道霍峻的严防营这次阵亡最多,虽然不忍心,但还是问道:“仲邈,严防营呢?”
霍峻冷静的回答道:“启禀主公,严防营阵亡四千九百五十二人,残三十八人,目前在编五千零一十人。”
韩宇听了心情愈发沉重,霍峻越是记得这么清楚,越是说明他在乎每一个严防营战士。
韩宇干咳了一下,说道:“三军伤亡惨重,所以需要补充兵源,关于怎么补充,我已经决定好了,宣布一下:王平及其族人编入严防营,张嶷、马忠二人和带来的人再拨二千汉中降兵编入五溪营,其余四千降兵都划归羽林军。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众人应到。
韩宇接着说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支军队的好坏不在于兵源,关键的是将领,所以不管是新兵还是降兵,我希望你们各军主将都可以把他们训练成为牺牲的那些袍泽兄弟一样,能打仗,能打胜仗!”
“是!主公!”刚才还微微有点情绪的众将齐声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