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应该啊,他跟许少安,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妙郎中低声念叨着。
顾倾歌闻言,下意识地询问,“妙叔为何这么说?”
妙郎中知道事情轻重,他丝毫不隐瞒,他把事情经过,以及自己知道的,都跟顾倾歌说了。
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这人名叫褚易,是林家粮铺的老掌柜送来的。
据那老掌柜说,这是他的远房亲戚,也是个命不好的病秧子,明明读书不错,也够用功,可奈何身子骨弱,参加了几次科考,都受不住考场里的苦,被折磨得没了人样,这功名之事也久久不成。这次他想进京求学,又在半路上摔断了胳膊,进京的时候,人都是晕着的。
用那老掌柜的话说,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倒霉蛋。
我给他诊过脉,他的身子骨的确比寻常人弱不少,那像是娘胎里带的,不是能伪装的,他胳膊的伤,也是实打实的,做不了假。
许少安那头,或者说许家那头,可没听说有这么号人物。
还有那林家粮铺的老掌柜。
说来,我们也算是老交情了,他的小儿子、小孙子、小孙女,那可都是命悬一线的时候,我一手救回来的,这样的情分在,他也不该骗我的吧?”
妙郎中事无巨细,能说的都说了,他也说得也在理。
只是,顾倾歌不敢大意。
尤其是如今这个局势,是关于许少安的事,她更不敢掉以轻心。
任何的巧合,她都得仔细查过才行。
“妙叔,他既然胳膊上有伤,那之后一段时间,是少不得要来你这的,你帮我多留意留意,若是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定要派人告诉我。”
“你还是怀疑他?”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左右就是多留心两分的事,有比没有要强。”
顾倾歌这话说得倒是有道理。
妙郎中本就是个军医,大半辈子都在军营,自然也有军人该有的敏锐。
连连点头,认同了顾倾歌,妙郎中的眼睛也转了转。
“行,你说的我都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正好,今儿晚上我就请那林家粮铺的老掌柜喝喝酒,也试探试探他,褚易这头我也帮你盯着,要是有什么发现,我即刻就安排医馆里的人去告诉你。”
“辛苦妙叔了。”
“得了,咱们自己人,就不用说这些了,只是……丫头,你得小心点。”
若褚易没问题,那也就罢了。
若是褚易真有问题,他的出现,就很耐人寻味了。
妙郎中可不觉得,褚易是奔着他这把老骨头来的,顾倾歌,乃至顾家,或许才是他的目标。
如果真是这般,那顾倾歌很可能就要再面对危险。
小心驶得万年船。
顾倾歌明白妙郎中心里的担忧。
“妙叔放心,我心里有数,你这边也谨慎些,这毕竟是医馆,大批的药材,也是关乎人命的,万一被人做了手脚,那后果也不堪设想,这阵子安排人看守院子,多上心些,月银加倍地发,别亏了大家伙儿。”
“得嘞,这些我都有数,你就别操心了。”
“那妙叔,我就先走了。”
妙郎中这,该安排的,顾倾歌都说了都安排了,但她还有事情要做。
“行,”妙郎中知道顾倾歌还要忙,也不留她,“你先走,该忙你的忙你的,至于你说的药,回头我准备好,你让小远子他们来取,或者我让人医馆的人给你送去都成,不会耽误你的事的。”
“谢谢妙叔。”
顾倾歌说完,就带着如水离开了。
让如水赶车,顾倾歌也不再去看铺子了,她直奔镇国公府。
一回来,顾倾歌就将小远子叫了过来,“小远子,你抓紧时间,去帮我办三件事,记住,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