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安的事,事关重大,是朝中大事,你一个公主,岂能置喙,干涉朝政?看来,是这几年朕太惯着你了,以至于你丝毫不知轻重,信口胡言,任性妄为,你这样成何体统?你给朕滚回昭华公主府去,闭门思过,再敢胡说,朕决不轻饶。”
“皇兄……”
一听皇上这话,昭华公主就炸了,她火急火燎地上前。
到龙案边上,她委屈得眼睛发红。
“皇兄,我怎么就不知道轻重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少安他本来就是被人害了,皇兄你怎么就不信呢?那雪灵鹿,一定有问题,那是顾倾歌和顾镇平带回京的,因为绾绾的关系,顾倾歌和我们昭华公主府一直不睦,一定是顾倾歌借用了那个畜生,来陷害少安,皇兄你怎么就不明白?”
关键时候,昭华公主游说不动皇上,就攀咬顾倾歌,妄图寻找破局的机会。
这也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
她找不到其他说辞。
一旁的王焕闻声,眉头不禁微微蹙了蹙。
若说昭华公主没脑子,她是真没有,在皇上面前说不该说的,她那张嘴上犯的忌讳,但凡换一个人,怕是都已经死过几次了。
可若说昭华公主有脑子,她也还真有点,就这么误打误撞,随口乱说,也真摸到了两分真相。
她倒也是有点本事的。
可惜,她没有证据。
别说是背后的顾倾歌,就是一手做安排的他,昭华公主也抓不到把柄。
这攀咬无用。
王焕心里想着,面上平静无波,他心里也不免暗暗感慨,现在昭华公主为许少安竭尽所能,甚至不惜得罪皇上,可若是之后,她知道许少安背着她做的那些事,她又能否承受得住?她又是否会后悔今日的付出?
不过,那可跟他无关。
昭华公主也好,许少安也罢,都是算计了王逸冲,要拖王家下地狱的人。
他可没有那么多的好心,去提醒个仇人。
作壁上观,足矣。
王焕的心思,没人知道,皇上听着昭华公主的话,更觉恼怒。
随手捞来了桌上的折子,他甩手就把折子,砸到了昭华公主的额头上。折子的一角,险些戳在了昭华公主的眼角。
昭华公主不防,眼角一阵刺痛,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皇兄……”
“闭嘴,滚回昭华公府去,少在这胡乱攀咬。”
“皇兄,你怎么就不能信我一点?信少安一点?我们都是你最亲的人,我们怎么可能会背叛你,做出大逆不道的事?顾倾歌……”
见昭华公主又要说,皇上直接开口,将她的话打断了。
四目相对,皇上眼神冰冷。
他的与其更冷。
“雪灵鹿是古书记载的神兽,不是顾倾歌说是才是的,雪灵鹿被带入京之后,一直都被养在宫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中间,一直都有专人看守,上上下下,也将雪灵鹿检查了无数遍,没有顾倾歌做手脚的可能。
你想救许少安,朕可以理解。
但你胡乱攀咬我大燕的有功之人,这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忠良寒心?
昭华,你记住了,你是大燕的公主,遇事你首先应该想到的是大燕,而不该是那些儿女私情,私人恩怨。堂堂的一国公主,没有半分眼界和格局,满心都是鸡毛蒜皮,蝇营狗苟,你也不嫌丢人。”
“我……”
“滚回昭华公主府去闭门思过,你还自由些,你要是不想过这舒坦日子,朕也可以送你入天牢,再朕这你冷静不了,那就滚去天牢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