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前的战争中,我们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及此欢喜之刻,我们的大总统提出了一项提案,首座路遥率先表示支持,无冕之花席慕然等人随后附议,其他与会者纷纷赞同。”)
(“战争胜利了,但我们所付出的代价也极为惨重,亲人,朋友,师长它们用自身的血告诉了我们的敌人,联邦不会屈服,也绝对不会失败。”)
声音中带着一丝激昂,隐隐还有着哽咽,然后,声音蓦然拔高,大喊着某个词汇。
(“星海大祭,这是专用于纪念它们的祭奠,我们要告诉它们,我们绝不会遗忘它们所作出的一切,我们在此发下誓言,我们必将勇往直前,把我们的联邦带到顶点。”)
(“请听吧,这就是我们的呐喊!”)
(“我们会变得更强!”)有嘈杂的声音大吼道,其中隐隐交织着哭腔。
(“我们的势力会成为最强!”)人们大喊着,那是像是发疯一样,像是要把嗓子都挖出来的劲道。
(“所以,你们的死不会白费。”)
在纷乱的声音中,一道声音显得极为清晰,那是无比坚定,无比坚信的声音。
(“无论遇到什么难关,无论遭遇多大的困难,我们都必将克服,这是我的承诺,若违此誓,便让我终生不得所愿,万厄焚身,这是安德里,你们总统的誓言。”)
目光从身后的‘次序仪’上一扫而过,那是专用于联络的装置,有时也作为传讯手段使用,此刻,在前线的外事科专人在发着贺电的同时,也在汇报其他用来振奋人心的情报。
坐在窗边,眺望着远方的林中,万行竹鸟振翅的风景,女子的脸上带着一丝迷惘,她轻叹一声。
“大祭啊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如同冰霜所化的女子叹息连连,望向四周的目光依旧带着一丝疏离感,而后,她目光一凝,心中一发狠,再这样下去也不行,要是那些前线的人回来,认出不对
哗啦,她站起身,身下的椅子随之倒地。
女子随手扶起,走在一边的书桌前,不过,说是书桌,其实上面大多摆放的是一些小型物件,例如首饰,首饰和信。
“”她沉默片刻,最终还是伸出手指。
指尖触碰中间,外封皮再度消失,露出内侧的东西,那是一个看似‘飞鸟’的纸作品。
飞鸟转过身,淡蓝的眼珠显得异常灵动,它上下打量一番这边,而后点点头,女子表情紧绷,压制着心中的紧张,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语。
在之前,她其实也试过一次,不过,在这个飞鸟出现前,她却经受不住心中恐惧,忙不迭的逃跑了,所以,之后的消息她也完全不知道。
{“敬启,未来的我,你现在应该很奇怪吧,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但请先不要急,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的名字为,雪莉诺伦,嗯,应该是这个名字的,很抱歉,因为我现在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时常就会忘记很多东西,所以有些东西我会重复的讲,请见谅。”}
女子不由点头,自己的这个原身还挺有礼貌她眉头一皱,等等,莫非自己以后也得这样吗,不知为何,她心中下意识有些抵触。
{“如今的我,依旧时常处于‘迷失’状态,这是我自从和&&融合后就出现的现象,作为和&&的连接点,我其实并不称职,甚至可以说,是我拖了两位的后腿。”}
{“但这是必要的,为了实现某个目的,我必须为什么来着很抱歉,我又忘了,说到这里,我隐约想起,自己身边似乎也有个很亲切的家伙,就像‘父亲’一样。”}
{“我的父母已经死了,原因忘了,只记得是死了,哦,对了,关于那个亲切的家伙,我似乎对它的态度并不是太好,真的有些奇怪,明明信赖对方,态度却是这样,真差!”}
女子一边聆听,一边思索,这个家伙说话确实有些混乱了,不,感觉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失去了自控力。
{“算了,那些不重要,我之所以留下这段话语,也只是出于诺伦家族的家主看起来就很霸道,不好相处,不过,却会指挥他人来照顾我,不理解。”}
{“长话短说,我有两个未曾完成的目标,趁着清醒,我尽快说一下。”}
女子表情一凝,话语的声音蓦然变得沉稳,那才是原主真正的说话方式吗?
{“其一,我的身世有古怪,根据这份力量,我找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你也应该会有,稍后回忆一下。”}
{“其二,被誉为天女的伊蒂亚曾呼唤我为大姐,但我却是独生女,没有妹妹,这是一个疑点。”}
{“综上所述,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出真相,另外,可以的话,不要再接触这份力量了,无论是诺伦家的力量,还是被称为偶像的力量,其中都有很大的缺陷。”}
{“去试着走上其他路吧,这才是我对你,不,是对‘我’的期待。”}
{“迟早有一天,我会回来,但视你的努力,也许也不会,尽管努力挣扎吧,被囚的飞鸟啊,我的心愿可是自由的翱翔,绝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这是对你最大的祝福——皇女笔。”}
‘飞鸟’向后一倒,化作蓝雾散去。
女子的神情变得严峻,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毅,这样的话,就必须努力起来了,对了,记忆!
她闭上眼睛试着回忆,一幕幕画面在脑海浮现并非如此。
一把带锁的蓝色门户封住了她通往记忆的道路,她只能眺望着远方那些五光十色的流光带,却无法伸手触摸,嘴唇紧咬着,眼眸再度睁开。
嗯要怎么办呢,只知道自己的名字,这样是不行的吧,她半是放弃的想到。
不知道这个家族的构成,不知道这个所谓联邦的划分,不知道可能存在的朋友信息,但最重要的是她无言的抬起自己的手,看着那洁白的手腕幽幽的叹了口气。
谁能告诉她,这个力量该怎么用啊?!
她抱着脑袋,冥思苦想着。
片刻,她抬起被抓的乱七八糟的头,霜色的眼中带着一丝明悟,她释然的笑了,没错,这样就好。
“我决定了,不干了,走人,立马走人!”
她立马站起身,收拾着自己觉得能用得上的东西,紧紧抓在手里,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向着远方走去,只是,她所走的方向却是诺伦家的后山位置。
待她走后,有数道身影浮现而出,它们望向那道远行身影的眼中都带着一丝无奈。
“神子大人真是有童趣,这副景象也很久没见过了。”轻抚长须的老者笑着说道,它摆着手,试图扫去弥漫在几人身边的尴尬气息。
“毕竟是神子啊,有着我们无法理解的思维。”身体壮硕的男子赞扬道,只是,他人却能听出几分嘲弄的意味。
“那位已经战死,今后的诺伦家就是由这位做主了,虽然那位仆偶也不在了,但我们也不能忘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眼神冰冷的青年环顾众人,语气中带着警告。
“家族至高无上,而在族中,家主权力不可置疑。”有人低语道,众人纷纷点头,没错,这就是大多家族的祖训,为了将血脉延续下去,身为一族人它们必须团结才行。
“那么暂时推迟与外界的接触吧,神子大人需要一些时间用来调整,区区外界的名声,不用在意。”老者最终下了决定,其他几人也表示赞同。
于此,诺伦家族做出暂避风头的决策,从外界激昂的浪潮中径直离开,不理会旁人的猜测。
嘎吱,嘎吱。
软木做的躺椅前后摆动,发出带着一丝韵律的声音,一道身影则静静的躺在上面,遮阳帽挡着自己的面孔,在烈日曝晒下,只有熟睡的声音回旋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