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衍掏着腰间悬挂的口袋,从中拿出一些漆黑的丝线,他细细打量片刻,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天雷锻造就是效果强劲,我估计这些材料的能量流通一定很好”
于子镜眉头一皱,不禁摇摇头。
“你还是这个坏毛病,你的敌人都被你炼成了材料,他们也真是可悲”
“你不懂,刷怪要是没有材料掉落,那这游戏一定是个粪游戏,我既然到了异界,自然要展现我二十八年游戏生涯的成果,哼哼,这方面,你可不如我”
虚衍竖起一根手指得意的说着,让于子镜嘴角抽搐不止。
他环顾四周,周围变作一个平凡的小山村模样的地界,他点点头,这就是那些乡民原本的真实居所。
“我本来以为只有小镇是假的,没想到人也是假的”
于子镜长叹一声,感觉这些异族的心思也太多了。
“恩,谁能想到培育基地和普通的小山村一样,我们也是被词语误导了,想必这里也是由于连年成绩不假,或者过佳,而被那些妖怪看中,设为了主基地”
“还好我心思灵活,运气也很好,不然,我们还要耽搁一段时间”
虚衍自夸着,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于子镜扭过头,语气变得低沉。
“不过,如今也白费了,一旦那个恶魔上报,这里就会被肃清,重新布置新的人马,为防出现意外,我们也要尽早离开才行”
“恩,你我联手把那些乡民带……”
虚衍忽的住口,眼神瞪大的看着天空,身体不断地颤抖,于子镜的身体也有些发颤,他震惊的看向天空。
一根洁白的手指正不断伸向这边,其上有些无穷威势,甚至不止是他俩,天空的白云,地面的树木,山间的野兽,还残留的恶魔惊恐的露出身形,他们的身体都在发颤,心中满是危机感。
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星球都在不断颤抖,犹如宇宙之灾即将降临到这里,将它们一并毁灭。
“怎……么……可能,以往不是……”
两人震惊不已,这是有强者出手试图覆灭整个星域,可明明过去都是例行的清理地表后,重新派人驻扎,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安塞尔星球意识不识大体,帮助叛逆,故,我德尔波决定,让它认识自己的错误,以生命为代价,汝等需谨记,神庭不可犯!”
“谨遵德尔波总军长教诲!”从宇宙各处传来恭敬回应的声音。
两人一动也不能动,于子镜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虚衍大笑一声,眼中无所畏惧。
“子镜,看来你我是要献身此处了,唉,到头来说跟你个木头死在一块,也着实郁闷”
“我还不愿意呢!你个智障!”于子镜高声说道,平日的稳重荡然无存。
“看情况那些家伙是不会出手的,毕竟这狗日的都说了什么犬庭的尊严,呸!”虚衍不屑的啐了一口,倒也不算在乎,唯一有些遗憾的是不能回家了。
“恩,我们是不能明面反抗的,在他们的高层看来我们现在的行为其实也只是小打小闹,所以也没太重视,但如果敢救我们,那就是正面掀起反旗,会遭到全面的压制”
于子镜的声音有些低沉,纵然心中很明白这样做的必要,可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逐渐流逝,心中还是会泛起不切实际的渴望。
“我们只能去死,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他情绪高亢的说着,声音有些沉闷。
“呵,结果在哪里都一样啊,公平?我呸!”虚衍眼神冰冷,语气什么不满。
他俩看着缓缓驶来的手指,心中明白这是在威慑不怀好意的他人,顺便观赏一番这片星域死亡前的姿态。
“抱歉,我不同意你的意见,德尔波总军长”
一道平平无奇的拳头自天外伸来,将手指打成粉末,德尔波一时无语,似是没有想到有人敢触犯神庭的尊严。
“阿尔兹克军团长,你疯了?你们人类族群的努力不要紧吗?”德尔波声音中有些愠怒,他反问着对方,同时也是一种威胁。
“君主们也应该早有预料吧,不然不会派出你这个疯狗逼我出手,你们在畏惧我们,畏惧那位将种子撒向我们的存在,所以我们才会饱受压制”
“可因为那位星空之子的努力,我们也看到了你们的虚弱,你们的君主也并非无可匹敌,他们有的只是靠着那位创世者的余荫才有今日的地位”
“哦?所以你想说什么?”一道平和的声音突然出现,声音中蕴含着慈爱和怜悯,那是一种毫无情感的平等。
“原来是苏生大地尊上,这次是您要出手吗?”阿尔兹克平静的说着。
“当然了,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孩子犯错了父母自然就要教导一番,来吧,重新成为我吧!”祂的声音变得高远缥缈,一道自宇宙诞生之初的身影回身望向这边。
世界的一切都蒙上一层血色,如同在母亲的怀抱中,那是奔腾不止的血液。
“很遗憾,我现在还不是您的对手,就允许我先行一步吧!”
阿尔兹克的声音逐渐远去,下方世界中人类的身影纷纷消失,惊讶的虚衍与满眼自豪的于子镜对视一眼,也纷纷消失在原地。
在漆黑深邃的宇宙中,一粒土块眺望着阿尔兹克消失的方向,祂并没有出手,因为这与他们的预期不符,并且同为柱石之一的祂其实也不能随意出手,不然连同未来也会断绝。
“自即日起,至高神庭宣布,人类为叛逆,凡诛者皆有重赏,军团备战,‘清理’人类的一切痕迹,既然他们想要反抗,那就给予他们战争”
“遵君主令!”
于是,战争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