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话音刚落,那薛峡就一边收刀一边闪到了侧边。
薛峡让开身形以后,身后的刘泷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刘梦棣的面前。
那刘泷黑觉着脸,压着急火说道:“是我让他踹的门!怎么?你有何不满?”
刘梦棣瞪着双眼也压着声音说道:“你、你……你怎么给来了呀?这哪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呀!”
刘泷冷哼了一声,迈步就往里进。
很显然,他今天的情绪并不是很稳定。
刘泷一进来,那刘梦棣便赶到了门口。
他站在房门口对那宋琏说道:“宋琏,快去包扎伤口!”
“可、可是这里……”
“这里没事,人越多倒是越显眼!随便让赶来的护院都散了,也别在门外转悠,爷我要在这里谈事!”
“是!”宋琏应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薛峡一眼之后,一边松着肩头上的肌肉一边向着楼下而去。
刘梦棣转而又对那薛峡说道:“你就在门口给我守着,要像我的侍卫那般若有人敢闯进来,就用命去守护!你若是敢离开半步,小心我要你的命!记住了,一步也不许离开!”
刘梦棣说完,正要将房门关上,站在一边战战兢兢的罗翰文,只得说道:“六爷,小生也出去了吧。”
“去吧去吧!”
罗翰文离开房间以后,刘梦棣这才把雅间门给关了起来。
而此时 ,刘泷也已经在原先罗翰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桌子是摆放在窗边的,坐在桌子边有两个视觉方向,一是面向戏台,二是面向蓝舆台的出口处。
刘梦棣为了观察严敬、薛珙的动向所以没选择面对戏台的方向。
罗翰文刚刚坐着的位置即是可以看到戏台的主位。
刘泷是皇帝,自然是要选择自己认为的最好的位置,于是但就坐在了罗翰文之前的位置上了。
刘梦棣苦着脸,走上前去。
刘泷没让坐,刘梦棣是真的不敢坐下,只得乖乖地候在一边。
刘泷又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站着,我坐着,被人看到,一眼就知道朕是谁了!坐下吧!”
“儿臣……儿臣叫人进来把窗户给关上吧,省得……”
刘梦棣话还没说完,刘泷便打断了他的话:“省了吧。这台上演的是二十四孝里的百里负米吧?这段不错,朕爱看。”
“是。”
“是什么是?坐下!”
“是。”
刘梦棣又应了一声是,老实实地在原先生位置上坐了下来。
刘泷将视线抬向了戏台,接着说道:“孝道孝道,做儿女的皆得有孝道,不管其父母做了什么,自己若是不行此孝,那便都不能算是人了!朕与你说话你没听到么?”
“儿、儿臣听到了。”
“你这孝道行的不错呀!把朕耍得团团转!”
“儿臣不也!”
“你那护卫也不错呀!与朕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培养的这些护卫,他可自己脖子上挨一刀也要护你周全,这可不是护卫了,这是死士吧?”
刘梦棣只得答道:“儿臣没给他施恩,就是每月花十几两的月俸给他,但第一个月的月俸他还没拿到手呢。”
刘泷心疑了一下,言道:“嗯?不可能!你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他如何这般对你死心塌地?”
“可能……可能是因为儿臣帮文延贞给安葬了吧。”
“嗯?”
刘泷是知道刘梦棣与太子一起帮文延贞送了葬,因为太子回去的时候什么都对皇帝刘泷说过一。
他只是不太明白这与护卫的忠诚有什么关系。
刘梦棣答道:“刚刚那护院不是别人,正是宋云海之子。蒋宗宪查宋云海之事的时候遇到了瓶颈,没有什么线索可查了,于是就拜托到了儿臣这里。儿臣去了趟教坊司,与文延贞的女儿文卿梅见了一面,当时宋琏即暗伏在一边。”
“这事朕知道了,宋琏当时去哪那是为的什么?你又是怎么收伏宋云海之子的?”
刘梦棣答道:“他没有别的心思,与蒋宗宪一样,也只是想找到宋云海而已。儿臣其实也没对他施什么恩义,只是与他直言,儿臣想用他引出宋云海。一是他他飘零无靠,二是他也想找人,所以便留在了儿臣身边做了个护卫。”
刘泷言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朕知晓宋琏的身份,所以这才般直言不讳的?要不然照你的性格,你非得与朕说点什么谎才是!”
“这不是明摆着么?儿臣常在长安地面上行走,酒楼、客栈产业遍布长安城。他蒋宗宪想要找人第一个一定是想到儿臣呀。这事即是蒋宗宪拜托儿臣的,他知道了就等于您知道了。您即是知道,儿臣又有什么好隐瞒您的?即使儿臣之前不知道,就刚刚薛瞎子不敢下重手的样子,多少也该想到了。薛瞎子可不是心慈手软的活菩萨,他狠着呢。”